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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双叒在恨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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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

    不仅如此,这些人的热情还挺过头。

    见纪淮舟胃口不好,小宦官立刻紧张兮兮开口:“殿下,是今日膳食不合口味?”

    大有立刻让人将餐食撤下,重新换一桌的意思。

    “没。”纪淮舟顺势放下了碗筷,拿起一杯茶,慢慢地喝了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名叫阚英。”小宦官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露出一张圆而憨厚的脸,“殿下,奴婢幼时得过敏后的照顾。”

    纪淮舟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他母亲在死后被追封为皇后,生前封号为敏,为了和先皇后做区分,又称为敏后。

    原是母妃曾照顾的故人。

    纪淮舟的目光瞬时软了下来:“不必紧张,我只是随口问问。”

    小宦官轻轻应了一声,站起来,立在一边,地上有一滴不纪显的水印,很快就消失了。

    他从那个预知梦中苏醒,终于见到了殿下。

    前些日子,阚英做了一场梦,梦中也有先帝驾崩,朝中大臣养育先帝的遗腹子,那新帝满月登基,十五岁亲政,却荒唐无度。司礼监同内阁尽心尽力票拟批红,帮着处理了十数年的政事,却在遍地起义、天灾频繁时被当成替罪羊,

    那时,阚英已经爬到了司礼监掌印太监之位,直接被推出去,关在诏狱秋后问斩。

    他在诏狱中等了好久、盼了好久,哪怕给个痛快,都比不人不鬼地待在诏狱强!

    不知过了几年,冷清的诏狱忽然来了大人物,他耳朵极为灵敏,听到有人喊“陛下”。或许又是一位新帝。

    “这是谁?”他听见那位新帝问。

    有人解释了诏狱中牢犯的来历,阚英本以为自己要死的。

    “这么些年没注意,苦了他们了,查清便全放了吧,若有想回去的官复原职,想回家的给一笔银子。”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拯救了阚英的生命。

    他拼命趴在牢门上,从缝隙中去看对方的身影,长久不视物的双眸被外面灼亮的灯火刺激的流泪,却看清了新帝的样子。

    苏醒后,阚英从一众小太监中拔得头筹,暂时来到殿下的亲王府中。

    饭后不久,东门亭吩咐仪鸾卫的百户送了些纸字,礼部尚书那边也搜罗了不少东西,包在包袱中,拆开一看,居然是先前批红的奏折。

    “殿下,这是指挥使特意吩咐的。”百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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