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他伸手拨了拨。
纪淮舟低哼一声,攥住霍少闻手腕,表情颇为无奈:“说正事呢,你干什么?”
“你伤着了。”
纪淮舟一大早就被米酒拖起来倒饰许久,直至盖好了盖头、被按坐在堂前才得以休息片刻,忙里偷闲地打起盹来,迷迷糊糊中听见极近的脚步声,以为是那姓霍的来接亲了,刚想掀了盖头从门缝里偷偷看他一眼,却紧接着听见了窃窃私语。
“我听说这纪二在宁州坏事做尽,怎么偏偏要嫁与小将军?”
“这谁知道?这婚事是皇上亲赐的,或许这人是沾了他亲弟弟的光,只是可惜了霍小将军”
纪淮舟懒得再听,他冷笑一声,无视米酒的劝阻,悄悄把门拉开了,只是那两小厮正聊到兴头上,对这动静毫无察觉。
霍遭来来往往的下人倒是有注意到的,却都被纪淮舟阴恻恻的眼神逼得不敢多说一字,只好装聋作哑,快步离开了。
纪淮舟蹑手蹑脚行至他们身后,猛地一伸臂将二人都揽住了,饶有兴趣地开口问:“再多说些?让我也听听。”
这两人被一双有力的手箍住,霎时又惊又恼,刚想发火,突然瞥见眼下的一抹大红的袖子,呆住了。
纪淮舟诚恳地再次请求:“让我也听听嘛。”
怀里登时传来鬼哭狼嚎的求饶声,二人连滚带爬地在他面前跪好了,纪淮舟觉得纳闷:“真是奇怪,刚刚不是还在替霍小将军闻不平吗?现在我人就在跟前,还有什么想说的吗?我可以一并帮你们带话给他。”
可那二人再不敢发一言,只把头磕得砰砰响。
纪淮舟顿觉索然无趣,沉默地用脚尖挑了一人的下巴,看见他涕泗横流的脸,觉得心烦,又狠狠踹在他胸口:“滚吧。”
那人就顺势歪七倒八地滚出几米远,引得不远处一两声丫鬟们的小声惊呼,纪淮舟刚要再踹余下一个,就听见一声怒不可遏的制止:“住手!”
他皱着眉看向声音来处,直直对上一张丝毫不掩饰厌弃的、少年人的脸。
这人瞧着火气不小,纪淮舟的火气却登时消了大半。
行事如此冲动,不过初见,嫌恶却都摆在面上,他此刻倒有几分信那句“纯心”的评价了。
霍少闻快步走来,对着这个同记忆里高度重合、却又在气质上截然不同的人,厉声质问纪淮舟:“你在做什么?”
纪淮舟眨眨眼:“这两人都骂到我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