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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双叒在恨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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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60(3/36)



    “是。”霍少闻寒声说下去,“若论刻薄尖酸、无情无义,我怎么比得上你纪清雎。”

    霍少闻就近俯身,将覆满雪粒的大氅囫囵捡起,一把抛到纪淮舟头上。那劲儿瞧着恨不能把人就地埋了。

    他走到纪淮舟身侧,冷眼看着纪淮舟拨开狐裘,露出点乱蓬蓬的额发,寒声说:“当年若是纪涟,必不会拿兄长人头作赌。”

    纪淮舟霎时一怔。

    霍少闻不再言语,沉默地继续朝前走去,纪淮舟也艰难地爬起身来,兀自朝房间而去。

    回廊中又灌进风,飞雪迷了眼,冬夜最是难熬,寒气能无孔不入地渗进人骨头缝里去。

    背道而驰之间,二人均没有再回头。

    “吱呀。”

    “十二三岁的小孩子,还没经过什么大风大浪,是吗?你怕,不愿意说,我可以帮忙,不打紧。”布侬达强迫他看向昏死过去的纪鸿,“你看,你也不想见到兄长这样吧。”

    “这次砍的是腿,你若再不说,下次砍的便是他的胳膊,下下次再剜他的眼、拔他的舌。”布侬达叹了口气,很遗憾的样子,“你怎么能忍心呢。”

    “你老子纪珏和南疆叛狗私通,翎城那一沓密信害死了我的父兄——我问你,信究竟藏在哪儿?”

    纪淮舟猛地咳出点血沫,从这久远的记忆里回过神来,哆嗦着摸向怀中一处,短暂怔愣后神色骤然一冷,忽然将外衣里衣均扯开来,上下翻找了个遍,依旧无果。

    ——宁州临行前那晚,他从纪涟房中带走的狼毫,不见了。

    纪淮舟唇干舌燥,身上冷一阵热一阵,手心几乎被掐出了血。

    半晌,他似笑似哭地“哈”了一声,抱膝坐着,将头全埋进胳膊里闭上了眼。

    他在黑暗里听见冬夜里呜咽的寒风,煊都飘雪不过所隔咫尺,他的家却被远远落在了十三年前,回首遥望,故人大多已不在了。

    纪淮舟轻轻叹了一声,呢喃轻得近乎消散在风里:“要我听命么……”

    可他偏不愿意。

    刻骨的仇恨吊着他的气,叫他卡在森森鬼门前,迟迟不愿赴死。

    没有退路,便惟有摸黑向前。

    他嘴角浮出一个浅笑,反手握住霍少闻,一字一句开口。

    “权柄、金银,并非是侯爷心中所念。我知侯爷心系天下,忧怀苍生,我会同侯爷一起开创一个太平盛世,还世间清明,山河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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