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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双叒在恨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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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0(17/44)

淮舟眼见着赵修齐怔愣一瞬,心下了然。

    这人本不擅跑马,自己快骑或还可行,若要带着个神志不清的孩子,还要小心不叫其吹着太多冷风,实在难以办到。

    左右躲不过这温泉庄子,幸好今日没有夫浩安,抱着隆安帝的幼子虽然隔应,可这个人情分量不轻,他得做。

    他朝赵修齐道:“二殿下发什么呆呢——走吧。”

    马场大门处,乌骓踏雪与照夜玉狮直奔出去,冷风擦着二人的脸,马越跑越快,纪淮舟一手抱人一手抓绳,掌心磨得破了点皮。

    他先赵修齐一点抵达庄子外,欲进去时却被门童拦住了。

    这门童年纪不大,嗓门倒不小,急急嚷着:“今日庄子已被贵客包下,不再接待!”

    纪淮舟一脚踹他身上,皱着眉道:“滚开。”

    赵慧英还在他怀里细细发着抖,相似的场景从前也曾发生过,纪淮舟没能抓住记忆里的人。

    他自己都没能意识到——不知何时,他心已经底腾升起了久违的发怵感。

    纪淮舟眸中冷极了,好似结着层霜,这生人勿近的气场,一直持续到了他抱着小孩踹门进庄子正堂时。

    “算也不算,一切恰如老师所言,”赵修齐将沾染寒意的大氅脱下团好,远远搁在轿帘前独凳上,方才挨着此人坐下,替他拢了拢裘衣,又替他细细研起磨来,“当年宁州纪家一事,定有隐情。”

    “纪淮舟此人十分谨慎,并不尽如传闻中那般短视纨绔。老师,这样难控的鹰犬,我们真要同其合作吗?”赵修齐微微仰头,露出脖颈处凝血的一条刀伤来,“他今日是真对我起了杀心。”

    被唤作老师的那人听到这话,手下一顿,墨迹晕染开一小团来。

    他呼吸稍显急促,匆匆搁了笔,颤着手便要向赵修齐拜礼请罪。“诸位,”纪淮舟说,“实在不巧,路封着了。今日只得在此住上一宿,庄子不算太大,得劳烦大家夜宿时挤上一挤,委实抱歉。”

    席上的人多多少少喝了酒,先前闷在房间里,眼下出了门酒劲儿便上来了,皆有些脸红心燥,现在得了这话,便三三两两地散开,各自商量好今夜要宿的屋子,游山的游山、泡温泉的泡温泉去了。

    这庄子里拢共只有五间上等房,各自带着一汪热泉涌流的池子。

    席上今日请来的七位公子哥一块儿占了三间,余下两间房,还剩徐逸之、谢韫、纪淮舟与霍少闻四人。

    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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