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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双叒在恨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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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一瞧,一滴血泪正沿着大乾太|祖的画像缓缓滴落,双目扫视,所有神位之上都蒙着一串水珠,如同诸位先祖齐哭。

    他后背窜上一股凉气,吓得魂飞魄散。豆大汗珠沿着额间滑落,手脚直发软,爬了好几下都没爬起来。颤抖的手强行抓住门闩,撑着自己站起,撞开大门,跌跌撞撞跑到太庙外的守卫处。

    “显灵了!显灵了!”

    他两眼呆滞,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会不断重复这两句话。

    两个守卫对视一眼,一起朝太庙里走去。内侍脱力般地坐在地上,缩成一团,喘着粗气。

    片刻后,太庙内传来两声惊叫,紧接着一串慌乱急促的脚步声靠近。

    那两个守卫大眼对小眼,惊魂未定。

    “我在这儿守着,你去禀报陛下。”高个守卫对另一个矮胖守卫道。

    矮胖守卫满脸煞白,吞了吞口水,望着黑漆漆的暗夜,声音颤抖:“我守着,你去吧。”

    两人互相推辞,而此时的长嘉帝正被缚于梦魇之中。梦中,所有先祖齐聚在他身边,指责声淹没了他。

    “荒唐,竟派皇子去联姻!”

    “我大乾脸上无光啊!”

    “想我大乾曾是九州之主,四方列国无不俯首称臣,如今竟要靠送皇子和亲来获利?”

    纪淮舟知晓霍少闻只是将李徽月当妹妹看待,且李徽月本就对霍少闻有意,他们朝夕相处,难保霍少闻不会日久生情。

    不能让这种事发生。

    纪淮舟以抚恤遗孤为由,命人在京中为李徽月建了一座宅子,将他们分开。

    可老夫人说自己孤身在府中很是寂寞,希望李徽月能多陪陪她,李徽月便每隔一两日便会去一趟定远侯府,依旧与霍少闻经常相见。

    纪淮舟登基后,改年号为天宁。

    天宁七年,东昌灭,霍母死。

    纪淮舟与霍少闻自这一年生了嫌隙,之后那两年,两人总是话不投机半句多,霍少闻索性不来宫中,尽量避免与纪淮舟见面。

    另一头,李徽月与霍少闻同病相怜,他们都失了父母,再无兄弟姐妹,两人抱团取暖,关系倒是愈发亲密。

    纪淮舟恨极,可又束手无策。

    李徽月不喜京中,霍少闻见了纪淮舟也心烦,两人一拍即合,在天宁九年提出要前往云州守边。

    若真放他们去云州,纪淮舟便知自己与霍少闻此生无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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