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心中,侯爷才是最重要的。要讨陛下欢心,自然得从侯爷入手。
纪淮舟端着碗,吃着香甜软糯的粥,望向屋外鹅毛般的大雪。
冬日路不好走,他与霍少闻的书信往来便没有以往那般频繁了。
这么冷的天,也不知他那边如何了?
牵肠挂肚,纪淮舟用勺子搅着碗中的粥,原本很爱吃的甜粥入了口也觉无甚滋味。
他不禁分神想到,雪这么大,也不知会不会有雪灾,百姓们可有衣穿?有屋住?不知他们能不能捱过这个冬天。
思及此,纪淮舟三两口将粥饭吃完,叫上周照吉。
“随朕出宫一趟。”于是……
纪淮舟回想起前世,绝望再次如潮水般袭来,淹没了他。
他轻吐一口气,立即召见萧怀璋与省台众大臣前来议事。
依李昊柏的性子,他势必会出其不意攻打大乾。只是他也在等,等一个合适的时机,若黔南有变,李昊柏必定会迅速出手。
纪淮舟与众臣商议后,一致认为,若东昌攻打大乾,定会选代州、怀州、隋州、唐州等地奇袭。纪淮舟立即命人快马加鞭将消息送去这几州,吩咐几州州官注意外敌防御。尤其是代州,前世李昊柏便是由代州撕开一道口子,直攻大乾,这一世更是防范的重中之重。
过后,纪淮舟又亲自写了一封长长的信,送去云州。
他站在宫楼上,遥望云州,眸光沉沉。
这一世,他会尽全力保住李家父子的性命。
周照吉为纪淮舟披上雪狐皮做的大氅,一行人出了宫,在城中转了一圈。
土地庙旁,许多无家可归的乞儿缩在一团,衣衫单薄,裸露在外的手脚生着厚厚的冻疮,正往外渗血。
纪淮舟眉头紧紧拧起,吩咐侍从将乞儿们带去屋中,随后前往京中府衙。
身为帝王,旁人都敬他、畏他,将他视若神明与靠山。
只有在霍少闻眼里,他仍旧是那个被弃在冷宫受众人欺辱的可怜皇子。
霍少闻数十年如一日的怜他、惜他、疼他,即使他已经登上皇位,霍少闻也会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照顾好他的一切。
他本就倾心于霍少闻,霍少闻又这般待他,他当然越陷越深。
“好了。”霍少闻回到纪淮舟身边,抱起他放在自己怀里,随后,调整了一下姿势,让他的头靠在自己肩膀。
动作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