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一边是挚友,一边是意中人,两人这浓浓的火药味都波及到他了,纪淮舟颇为无奈,“你们好好说话,不许阴阳怪气。”
奚成岚冷哼一声,转向纪淮舟,语言瞬间温和起来:“小七,此次前来,我是要向你坦白我的身份。”
纪淮舟回头,与霍少闻对视一眼。
“喂你俩干什么呢?”奚成岚十分不满。
纪淮舟回头:“你说。”
奚成岚叹了一口气:“其实,我是东昌人。”
话音落地,面前两人表情平静,并未有别的反应,他拧起眉头:“你们这是……早就知道了?”
纪淮舟语带歉意:“侯爷担心我的安危,害怕我身边有别有用心之人,他专门查过众人身份,我早知你是东昌的。”
奚成岚眼神复杂:“你知道多少?”
前世,奚成岚也向纪淮舟坦白过,纪淮舟对他的过往一清二楚。
重生后,霍少闻在他面前只说了奚成岚是东昌人,虽说两人对彼此重生之事都心知肚明,但并未挑明,两人相处仍是一如往昔。
纪淮舟摇头:“只知你是东昌人,过往不知。”
沉思良久,他缓缓开口:“马场上,见到你的第一眼,我便生出一种想要保护你的冲动。大都好物不坚牢,像你这样漂亮脆弱的小东西,若不仔细护好极易被人打碎。很多人想害你,行宫之人我不放心,因此亲自守着你,生怕你出了事。”
纪淮舟长长地“哦”了一声:“原来我只是侯爷施展保护欲的工具。”
霍少闻啼笑皆非,隔着被子拍了拍怀里人的臀,佯装恼道:“世间脆弱美丽之物那样多,我独护着你,自然是因为喜欢你。”
“喜欢我,还要让我选妃。”纪淮舟对此事始终耿耿于怀。
霍少闻微叹:“当时我将你当做弟弟看待,对你更多的是怜惜疼爱,并未有其他心思。”
纪淮舟斜着眼瞟他:“当弟弟看待,那你还要让我取悦你、伺候你,玩得尽兴才肯罢休?我竟不知,原来侯爷嗜爱兄弟相|奸的戏码,难怪你让我在床上唤你哥哥。”
“不许瞎说。”纪淮舟伶牙俐齿的,霍少闻完全说不过他,只能恼着低头堵住纪淮舟的唇,让他不能再发一言。
纪淮舟眼含笑意,主动仰起脸,方便霍少闻亲他。
风雪更紧,朔风掠过灰白苍穹,簌簌琼粉自空中跌落,掉在马车顶上,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