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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双叒在恨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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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 19 章(4/5)

敲定,确保细枝末节亦无错漏,已是月上中天。

    众人离去,屋内两人相对无言。

    霍少闻率先打破沉默:“我回府了。”

    纪淮舟:“侯爷今晚不留下?”

    霍少闻:“明日有大朝会,我需回府一趟。”

    纪淮舟:“哦。”

    “怎么?”一道暗影裹住纪淮舟,纪淮舟抬头,看见男人放大的英俊面庞,“想让我留下?”

    纪淮舟手指微缩,垂下眼眸,抿着唇,没有回答。

    “之后几日我会很忙,不能日日来府上,殿下莫要疏于练习。”

    纪淮舟浓密鸦睫颤了颤,眼下一小片阴影微微浮动,小声嘟囔:“你不来我怎么练习。”

    霍少闻听到这句抱怨,心情忽然好了起来。

    他抬手揉了揉纪淮舟乌发,语气轻快:“下次殿下可要好好表现。”

    “走了。”霍少闻撂下两个字,没入夜色。

    纪淮舟发顶还残留着那只大掌的温度,他扭头望向窗外,唇角微微上扬。

    半刻后,他起身从一旁藏书柜中取出一张上好的宣纸,铺在桌上,提笔,一幅少年御马图一气呵成,似是早已画过百遍千遍。

    画中少年一身红袍,头发高高束起,一丛马尾垂下,笑容灿烂,明朗恣意。

    最为引人注目的是他那双手——

    手上满是血水。

    这是纪淮舟与霍少闻的初见。

    纪淮舟十岁那年,校场上一匹马“受惊”冲他疾驰而来。选择放弃装瘸,便可轻易躲过这场灾难,然而,这不仅会让他和母妃的努力付诸东流,还将背负欺君之罪,牵连到帮他“诊断”腿疾的柳逢春。权衡之下,纪淮舟只好决定硬扛过这一劫。

    须臾之间,烈马从远方奔至面前,马蹄高高扬起,幼小身躯即将被马蹄碾碎。千钧一发之际,那匹烈马竟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生生勒住。

    纪淮舟急忙从马蹄下爬出来,抬头望去,只见马背上的少年耀如日光。

    “小殿下,你可有受伤?”这是少年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从少年口中,他得知了对方身份——定远侯世子霍少闻。

    一晃八年,少年成长为更加成熟可靠的男人,也……愈发让他倾慕。

    纪淮舟望向画中少年的目光温柔缱绻。

    过了一会儿,他鼻端发出一声不满的轻哼,恶声恶气冲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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