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他跟前。
“大哥,殿下昨夜吩咐之事,你可有眉目?我想不明白,殿下要我们找的究竟是什么人,挚友还是仇敌?”
况明目光越过况兆,落在枝头一对亲密啄着对方羽毛的小鸟上,语气平静:“都不是。”
况兆:“那是什么?”
况明:“心上人。”
“心上……啊?心上人?!”
况兆惊得下巴都掉了,嘴巴大张立在原地,配上他呆滞的小眼睛,看起来活像一只受到惊吓的呆头鹅。
忽然,他一拍脑袋跳了起来:“殿下说,那人是个男人!”
“糟了,定远侯竟有龙阳之好!殿下生得那般模样,他八成会对殿下起色心。”况兆急得团团转,“不行,我要去告诉殿下小心定远侯。”
况明嫌弃瞥了弟弟一眼,拉住他:“你都能想到的事,殿下会不知道?”
“……也是。”况兆稍微安静下来,仍不免忧心忡忡,“下次他来府上我要警告他,胆敢碰殿下一根手指头,小心我的拳头。”
况明欲言又止地看着他,脸上神情变了又变,吐出一句:“你恐怕打不过定远侯。”
况兆:“……”
书房中的纪淮舟并不知况兆对他的担忧,此刻,他正在为黔南之事惊心。
他细细翻阅各州奏报,眉头紧锁。
这一年来黔南几州所交赋税看似与往年相差无几,实则少了许多。尤其是禄州,根据他的判断,禄州去年赋税远远不止州官收上来这些。可光凭舆图和这些真真假假的奏报,他很难断定究竟是哪里的问题。
纪淮舟心中忧虑,一整日都没离开过书房。
周照吉几次前来请他用膳,他都没理会,最后索性直接下令任何人不要来书房打扰他。
夜幕降临,周照吉望着烛火通明的书房,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殿下一整日未曾进食了。
在书房外静立半晌,周照吉转身走向厨房,打算吩咐厨子熬盅补益温中的膳汤,等殿下忙完了,为他补补身子。
烛火轻晃,纪淮舟伏案奋笔疾书。
一道人影忽跃于案上。
纪淮舟头也不抬:“说了勿要扰我。”
很安静。
耳边没有惯常的温言规劝。
纪淮舟意识到了什么,停笔,合上文书,露出温和笑容,抬头:“侯爷,您来了怎么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