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纪淮舟自无不可,抬手道:“请。”
李次大摇大摆走入天香楼,那店小二见他进门,怒目大骂:“你竟还敢来?”说着就要上前赶他出去。
李次竖起眉:“有人在天香楼设宴宴请我,你们天香楼就是这样迎客的?”
“谁宴请你了?”店小二叉着腰瞪他。
纪淮舟走上前:“我宴请他。”
店小二将纪淮舟从头看到脚,瞬时变了脸色,弯腰躬身赔笑道:“二位楼上请。”
李次昂起头,鼻端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跟着店小二上了楼。
纪淮舟将李次的言行看在眼里,暗中评判。
眼高于顶,睚眦必报,有野心,身上带着一股狠劲。
纪淮舟似乎明白霍少闻为何要他找这个人了。
身为帝王,手下除了纯臣诤臣之外,还需要那么一两个“佞臣”。
用好了,这个人会是一柄利刃。
两人坐在清幽的雅间,纪淮舟隔着一张桌子看他,开口道:“不知兄台尊姓大名?”
“李次,字谯山。”
纪淮舟:“我姓程,家中排行第七。再过三日便是会试的第一场,谯山兄可有把握?”
李次:“那是自然。”
纪淮舟话头一转:“谯山兄为何要参加科考?”
李次咧开嘴,三白眼中射出精光:“出人头地,做人上人。”
纪淮舟笑了:“若是旁人,定要说‘为国为民’,谯山兄倒是坦荡。”
李次摆手:“遵从本心而已,我又不是什么高洁之士。”
纪淮舟:“谯山兄既有远志,想必对京中局势也有所了解,如今情形虽晦暗不明,却也是一个好时机。”
李次接过他的话:“选对人,便是一步登天。选错人,则是身首异处。”
纪淮舟目光幽深:“不知谯山兄会如何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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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
霍少闻站在宫楼之上,眺望城东,乌压压的全是人。那处矗立着一座文昌阁,会试在即,学子们纷纷前去拜文昌帝君,祈愿蟾宫折桂。
霍少闻立即转身下楼,吩咐随侍郑言:“文昌阁附近人太多,恐生意外。走,带一队玄甲卫去昭明坊。”
郑言不解地挠挠头,每次科考之时,文昌阁的学子都很多,以前也没见侯爷去过啊。
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