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轻拂,晏楚的面色更是红得厉害。
沈应忽地笑出了声:“你听见了?所以生了一晚上的闷气?”
晏楚不出声,像是默认。
“淮香不过一句玩笑,你又何必当真,”沈应安慰了一番,又将他从头打量到下,又接着道,“不过,就算找,也不为过吧。”
晏楚抵在她的发间,闷声道:“玩笑?我见你可不似玩笑。”
说着,将她打横抱起。
“啊!”沈应轻声低叫一声,“你这是做什么?”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能不能行。”晏楚的嗓音,尾音发颤,似能勾人魂。
沈应抬头望他,看见他眼底的光,比任何时候都要明亮。
明亮的光里,只能映出她一人的身影。
烛影摇曳,春夜温柔。
沈应忽地觉得,以前的一切都不重要了,她最想要抓住的人,此刻就在自己的身边。
第二日沈应起来的时候,晏楚已然不在身边,看着发乱的床间,沈应唤了淮香进来。
小丫头进来,眉眼间皆是笑意。
“想笑就笑吧,何必忍着。”沈应只道。
淮香这才禀了神情道:“奴婢这就去收拾。”
淮香的性子,哪里是会说那些话的人,不过是她的教导罢了。
沈应洗漱好,出了院子,便见着晏楚带着阿满正在习武。
晏楚正背对着她,教导着阿满如何调整姿态。
“夫君。”
她的声音裹着清晨露珠的清甜,晏楚忽地一抖,猛地回身时,晨光正落在沈应的笑脸间。
听着沈应的叫声,一旁的人都是偷笑着自觉离开。
晏楚倒是比沈应脸皮还薄,耳尖带着薄红。
他记得,这声夫君,是昨儿晚上,让着沈应叫的。
“咳。”
晏楚轻咳一声道:“你怎么来了?”
沈应笑笑:“别忘了今儿是什么日子。”
晏楚怎么会忘,今日沈应该是要回门。
沈府里面也是难得热闹,晏楚虽然是戴罪之身,如今也是新帝的重臣,也不好懈怠。
晏楚陪着沈应回门,自然也不是空手而来。
备的都是厚礼,尤其是给沈老夫人的东西。
沈应虽然不喜其他几房,但也不好驳了晏楚的面子,毕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