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真没有什么关联,又何必为了求娶的事情,亲自来一趟沈府里面。
尹玄清倒是没有戳破,既然谢弘不愿意说,也不好强求。
云生走后,沈应坐在院子里,看着头顶上方的白云缓缓飘过。
目光呆滞。
直到沈确微微的叹气声在身后响起,沈应才回过神来:“大哥什么时候来的,怎的不叫我?”
“看你想得认真,不好意思打扰你。”沈确在她对面的位置上坐下,瞧着她面前的茶盏里已经是空空如也,自顾自地给她倒满了水。
沈应苦笑:“大哥这是在取笑我?”
沈确幽幽叹了口气:“只是觉得,你从楚地回来之后,就有些不一样了,跟晏楚遇见后,发生了什么不愉快?他那人你也知道,如今有些急躁罢了,他对你,不是有意的。”
沈应低着头,眸子里是流光晃动,良久后才抬起了头来:“大哥什么时候,会向着他说话了。”
自从晏楚成了东厂督主后,沈确便于晏楚来往少了,一是东厂狠辣他确实看不下去,二是也是为了保全晏楚。
尤其也是看不得沈应处处替着晏楚考虑,可晏楚却是浑然不知。
“这么多年,你的艰辛我也是看在眼里,为了他,你做了这么多,如今有了隔阂,你心里当是难受的。”沈确不知道该如何劝着沈应,如今赵王求娶,怕是从前的一切都是白费了。
日光洒在她的身上,整个人显得愈加明亮。
沈应大声笑了起来:“我不难受,一步步走到今天,都是在赌罢了。”
自己赌的,不过是晏楚的一颗心罢了。
如今,该是要收网了。
成也罢,不成也罢,都该要过去了。
沈确看不懂沈应,只觉得她陷得太深了,等着沈确摇着头走出了院子,沈应才对着另一处的角落道:“出来吧。”
沈贺面色暗沉,已经不知道在这院子中待了有多久。
沈应从石凳上站起了身,面色从容道:“你找我?”
沈贺微微皱眉:“他如今连着归长安的消息也无,你竟然比着他先回来,是得到了什么消息?还是关于他的事情?怀王一案,你有眉目了?”
要说沈贺这人,若不是自己的堂弟,沈应还真将他留不住了,他太了解自己了。
沈应朝着他微微逼近一步:“那你再猜猜,接下来,我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