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更不用想了。
牛正青道:“这人什么来头,城中竟然有这样的高手,躲在暗处竟是无处知晓,也不知将方才的话听去了几分,要是知道公孙先生的事情,怕是——”
晏楚没有说话,那人脸上戴着面具,也叫他看不出身份来。
“事已至此,担心也是无用,你叫人加强些守卫,一切等我回来后再做定夺。”
说着,回首看着方才与黑衣人交手的地方,只觉得对方太过于熟悉。
夜色寂寥,沈家院子里早已灭了灯火,只有一处院里留着一盏孤灯,投射出微弱的光芒。
这片微光照亮了一间房,映衬出一张古朴的桌子和几本书籍。
突然,方才的黑衣人一闪而过,灵巧地穿过窗户,跃进了房间的深处。
正在桌前专注地看着账本的女子听着动静声儿,却是头也不抬地道出一句:“被发现了?”
“是。”白云生言简意赅。
沈应合上账本,像是在她的意料当中:“听见什么?”
“明日一早,化明州。”
“告诉明理一声,可以出发了。”
“是。”
白云生转身就要走,沈应的声音在他的身后响起:“他,可有认出你的身份?”
“没有。”
沈应呲笑一声:“也是,就算有,也会觉得是见鬼了吧。”
白云生没有说话,依然背对着沈应。
“这次化明州,你不用跟着了,赵王这边,你多盯着些。”沈应吩咐着。
白云生这才回过了身,面具看不出他的表情,却能见着他高耸的眉间:“你答应过我,我只用管着他就好。”
沈应看着他道:“让你留在长安也是为了他好,化明州情况不明,你盯着赵王,也算是为了他的安危着想,若是赵王有异动,你第一时间去皇宫里找尹玄清。”
说着,沈应将写好的书信交到他的手中,白云山抬起眼看着她道:“你就真不怕他爱上尹玄清?”
沈应眉睫一颤:“当年欠他的,我早就还清了。”
白云生将信件收好,戳破她的心思:“即是如此,你又为何还要帮他?”
“帮他?”沈应低垂着头,浅声而道,“是除了他,怀王一案再无人可用。”
白云生过了许久之后才道:“但愿你这一次,不是口是心非吧。”
口是心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