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的声音陡然变冷。
让着晏楚的脚步停顿了下来。
“倘若今日你抛下我独自一人,此生绝不原谅,他日再遇,我与你之间,恩断义绝,再无半分瓜葛。”
“好,他日若真有能再有相见的一日,待我晏家之仇得报,命都是你的。”晏楚的声音沙哑,倒是最后也没有回头,眼睛紧紧闭上,亦是不舍。
而后,沈应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府中。
她将着自己困在房间里,一步未曾踏出过。
就在沈应回府的当天,沈确拿着退婚书,当庭扬言要与晏府退婚。
都说沈确市侩,在这个节骨眼上要与晏家退婚。
只有沈应知道,这封退婚书,是晏楚亲手写的。
如今的他们,终究是什么关系都没有了。
沈确只要得空,便会在房中陪陪沈应,说着如今朝中的新进展。
谢英一案,算是尘埃落定了,韩隽找到了谢英与着赤哒来往的书信,也是坐实了谢英通敌的罪证。
怀王下属梁会津在回长安城之前逃走,正在全力抓捕。
帝尊一气之下,卧病在床,日日由着晋王守着。
朝中对着太子的呼声更高,饶是如此,帝尊也没有将着太子之位给了谢准。
谢准隐隐有些心急,驻扎在城外的军队也是越来越多。
李婉和谢华清被圈禁,林婉仪下落不明,朝中人心惶惶。
沈确得了承直郎的官衔,也算是能在朝中有一席之地。
沈应安安静静地听着他说话,却是始终没有一句话,像个没有生命的木偶。
沈确看着心疼,将着袖中的一物,放在她的身边道:“这是他留下最后的东西,原是不打算给你的,可如今你这副样子,就当留个念想了。”
等着沈确走了之后,房间里面又恢复了安静。
沈应这才转头,看向床边的东西,是个绿幽幽的扳指,沈应的泪水饶是忍不住落了下来。
将着扳指拿在手中,反复在手中磋磨,扳指的内部,多了个刻的晏字。
情绪失控的瞬间,沈应只觉得一股悲伤从心底涌起,她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痛苦,眼眶里蓄满了泪水,豆大的泪珠顺着脸颊缓缓滑落,打湿了她的衣衫。
身体微微地颤抖着,双手捂着脸,肩膀不停地颤动。
忽地,沈应抬起头,双眼红肿,眼神中充满了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