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下得去手吗?”
“那殿下是忘记了,韩灵为了救你,挡下的那一刀了吗?不然现在还有命站在这里,事实就在你的眼前,你相信不相信也好,你们二人之间,势必会争得头破血流,殿下还是早做打算的好。”
晏楚说着,便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谢弘抬头看着他道:“你去哪里?”
晏楚是头也不回地朝着外面走去:“去还人情。”
枯黄的落叶在微风中翩翩起舞,像是被秋天吹散的音符。
天空被夕阳染成了一片橙红色,渐渐融入了深沉的紫色,宛如火烧云般绚烂夺目。
夕阳的余晖洒在房屋顶上,映照出屋顶的轮廓。
沈应上了药,被沈确勒令着不许走动,要好生调理着身上的伤口。
此刻正无趣地坐在房中看着书。
沈确出门已经良久,到如今没有回来,怕是晏家的人还没有从宫中回来。
难道晏楚没有收到自己的消息吗?
“嘎吱—嘎吱—”
屋顶上方响起老旧砖瓦的残破声,在安静的房间中格外的清晰,沈应放下手中的书本,声音在空旷的房间内响起。
“楚公子既然来了,下来便是,何必在屋顶上坐着。”
随即头顶上方响起一阵浅笑,再一看,晏楚人已经到了屋中。
“你倒是警觉。”
晏楚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倒是毫不客气的模样。
沈应也是笑着站起了身道:“也要看着你是否打算要瞒着我,从宫里回来了?”
晏楚颔首:“事情了了。”
她的脚踝处还受着伤,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像只腿脚不利索得到小兔子。
晏楚忙将她扶着,坐到自己身边的位置上:“可是看过了大夫?”
沈应点头:“你的药效果不错,大夫说没有伤到筋骨,休养些时日便好,你的药是从何处寻的,赶明儿我也叫人去拿点儿?”
“这可是我娘自己配着的,你要都给你便是。”晏楚从怀中拿出小瓷瓶,放在二人中间的位置上。
“武安侯夫人?”
她原以为,是宫里哪个御医的手笔,没有想到会是他的母亲。
“我母亲会些医术在身上,父亲身上总是会受些伤,就给他配了些让他带在身上,后来我和大哥长大了,母亲也总是会要我们也带着。”晏楚解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