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的大殿之中,一张华丽的紫檀木方桌上摆满了古玩和精美的花瓶,桌子旁摆着一对鎏金雕花的红木椅子,椅背上刻满了细腻的花纹,显得极为雅致。
谢华清端坐在红木椅上,穿着喜庆的红色,目光聚集在沈应的身上。
沈应已在殿下跪了些许时辰,久久才听着谢华清的声音道:“起来吧。”
待得礼毕,谢华清对着满屋子的人道:“你们都出去吧,让沈应陪我说说话。”
霎时间,殿内的人只剩下了她们二人。
沈应嘴角带着笑,看着谢华清道:“如今见着殿下,才是真觉得长大了。”
谢华清苦笑,目光远眺向门外:“本宫倒是真愿意,不想那么快长大。”
“世事哪能尽如人意,殿下也切莫伤怀,人总归是要向前看的。”
从前的谢华清,倒是没见这么伤感过,总是一副天真烂漫的模样。
谢华清收回了眼,视线落在沈应的身上,良久才开口道:“若当年不是因为本宫,或许你也不会变成如今的样子,若不是本宫带着你立于墙头之上,你又怎么会与晏楚扯上关系,他如今——”
“公主何必自扰,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选择。”
谢华清见她不愿谈及此人,终究是化成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龙门寺一案,你可有想好应对之法?”
沈应虽从狱中出来,但她是唯一牵涉的人,几方势力不会就此放过她,新帝初登基,赵王楚王狼子野心,更何况新帝也需要有所牵连的人。
沈应摇头:“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左右不过一条命罢了,四年前本该死了。”
谢华清听着,略微皱眉。
其中凶险她自然知道,只是还有什么办法。
“你当真不知梁会津的事?”谢华清问着。
沈应摇头:“不知。”
“那你为何要去龙门寺?”
谢华清知道沈应的事情,龙门寺对她而言有着不算好的回忆,可她月月往着那里去,分明是有什么事情。
沈应抬起头,目光直视着谢华清道:“因为我恨。”
“什么?”谢华清有些愣住,没有想到沈应会是这么个回答。
沈应目光屏住,连呼吸都带着强硬:“我恨,这个地方对我来说,极尽痛苦,我要让自己时刻谨记着,那日寺中发生的一切。”
谢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