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琅见他浑身是伤,也有些于心不忍,他这伤的,倒是比刘管事的厉害多了。
见沈琅不说话,孔善心里便有些发凉,顿时止了哭意道:“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姨母不打算替我报仇?”
沈琅这才开口,劝着:“不是不想替你,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你且先忍忍,等三哥殿试过了,再来收拾她也不迟。”
孔善心里是明白了,他们这是先看重了自己的机会,将他就这么给扔了,当初接他到沈府的时候,可是说得好好的,让他在府里待着。
而后将他送到铺子里,他也看在亲戚一场的份上忍了,如今他为了沈家受了这天大的委屈,他们就只一句轻飘飘的话。
他实在是气不过。
只是跟他们多说无益,他该是要自己报仇才是。
沈琅又劝了几句,孔善都是不痛不痒地应着,直到人走远,孔善才低声道:“你们不仁,就休要怪我。”
次日一大早,沈应便收到了刘明理带来的消息,城北的两家的铺子被人给砸了。
沈应立刻带着人赶了过去。
到了地方,便见着了穿着东厂服饰的人正坐在主位上,喝着茶水,刘明理勾着腰站在一旁,嘴角还带着伤。
见着沈应来,刘明理这才抬起头,对着她微微摇头。
瞧这架势,便知来人是东家。
魏和眯着眼,看着沈应:“这就是这铺子的东家?”
沈应扫了一圈铺子,这铺子是个卖粮食的店,此刻米面满地都是,到处都是白色的痕迹。
“是我,”沈应收回了眼,才答着他的话,“我这店小本买卖,不知大人为何要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