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那马车帘子被掀了起来,里面探出个脑袋,看见她时那姑娘笑着对她挥了挥手。
姜稚月本就因上次之事对顾思恒略有亏欠,如此也不好再拒绝,想了想,点头应了下来。
……
“主子,公主和顾家那位郎君进了天香楼。”
常乐的声音从帘外传来。
宋砚辞手里摩挲着那枚白瓷药膏瓶子,指腹划过瓷瓶边沿,缓缓放下了车帘。
马车里霎时间黯了下去。
幽幽青丝氤氲,馨香无声蔓延,逼仄的车厢同外面的喧闹恍若两个世界。
宋砚辞怔怔盯着姜稚月方才坐过的地方,半晌,闭了闭眼,沙哑的声音里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淡淡道:
“回府。”
宋砚辞的马车停在雪竹苑门口的时候,宋知凌双手环胸倚在门框上,也不知等了多久。
月色洒在男人俊逸挺拔的身形上,像是落了一层白霜。
宋砚辞掀眸瞧了他一眼,转动轮椅往门口去。
路过宋知凌的时候,他直起身子推上宋砚辞的轮椅,两人沉默地回了院中。
“喝酒么?”
宋知凌问他。
宋砚辞摇了摇头,“近来喝的药与酒相冲,不喝了。”
宋知凌牙齿顶了顶腮,略一颔首,“行。”
说罢拿起一旁的酒坛给自己倒了一杯,手一撑,坐在了一旁的石桌上。
宋砚辞的手搭在膝上点了下:
“今日你向阿月表明心迹了?”
宋知凌仰头喝酒的动作一顿,随即“咕嘟咕嘟”牛饮了几口,“嗯。”
宋砚辞眉间微微蹙着:
“倘若阿月不愿,你不应当强迫她。”
他放下酒杯,嗤笑一声,不无讽刺道:
“哥现在以何立场来说我?据我所知,那日在围场,你不是已经拒绝她了么?至于我与她之间如何,跟哥你又有什么关系?”
宋知凌缓缓转头定向宋砚辞,语气沉了下来,一字一顿道:
“还是哥仗着唇上那点东西,便觉得阿月是你的囊中之物了?那晚不过是阿月喝醉了,神志不清罢了。”
他眯着眼,眸中露出讽刺的神色:
“说起来,哥何时也成了趁人之危的小人?还是个心口不一的、趁人之危的小人,既然三番两次将阿月推开,如今这番作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