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重新投在那两封请帖上看了看,手停在工整的那封上犹豫了片刻,最后拿起其中笔走龙蛇的那封。
“呐,去找他好了。”
春狩那日大部队都班师回朝了,剩下些意犹未尽的年轻小辈被皇帝特许可以多玩几日。
宋知凌本不想留。
奈何经不住自己交的那帮朋友的劝,最后被迫留了下来。
昨日夜里他才从围场回了京,今日一早便迫不及待约了姜稚月出来。
宋知凌在湖边等了快一个时辰,申时末的时候,那位金尊玉贵的小公主才姗姗来迟。
姜稚月用帕子轻轻遮住上扬的唇角,十分满意从对面那人眼中看到的惊艳。
她走过去戳了戳宋知凌的肩膀,眼睛笑弯成狐狸,傲娇的小尾巴翘上了天:
“怎么啦?看傻了?”
宋知凌如梦初醒,清了清嗓子,指着湖中心的三层八角亭,故作镇定道:
“走,带你去个好地方。”
……
兰芳园的后院有一片隐在花木间的阁楼,比前面环境还要雅致得多,最受贵人追捧。
宋砚辞俯下身去,伸手轻碰了碰一朵花粉嫩的花苞,漫不经心问:
“可是看着公主身边的婢女亲自收的请帖?”
男人的手白皙修长,骨肉匀净,落在艳红的花瓣上有种惊心动魄的冲击力。
褚屹看向他的手,“是公主身边那个名唤锦葵的丫鬟收的。”
“唔。”
宋砚辞坐直身子,捻着指腹看了看天色,眉心微不可察地蹙了起来。
他转头看了眼桌上镶着宝石的小巧袖箭,敛眸慢条斯理擦着手。
良久,慢慢收紧帕子,眼帘微掀,意味不明地瞧向方才那朵娇艳的花苞。
“去查一查四殿下今日的行踪。”
……
姜稚月怎么也没想到,宋知凌口中的“好地方”是湖心亭的房顶。
她和宋知凌寻了处平坦的地方坐下,推了推他,语气娇得不行:
“你压到我的裙子了。”
宋知凌笑着挪开,上下打量了她半天:
“那夜之事我都听说了,幸亏太子殿下赶去得快,阿月也太不注意了,大晚上的跑那种地方去喝茶做什么。”
姜稚月正理着被风吹散的裙摆,闻言动作一顿,狐疑地往宋知凌脸上瞅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