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仍然选择直视着他,一字一句认真且坦然:
“我喜欢你,从很早以前就喜欢了,我不在乎你是任何模样,也从未想过从你身上得到什么,我只是……”
“只是想与你在一起,这样就足够了。”
她从来不是扭捏的性子,她比任何姑娘都坦然,她就像是今日外面高悬的烈阳,像盛放的牡丹,像傲娇的孔雀。
她喜欢他这件事,从确定了自己的心意后,就没想过隐瞒。
旁人的闲言碎语她听过,却从不往心里去,她热烈坦诚,只会努力对自己在乎的人好。
她比她怀中的小云雀儿还要柔软,娇嫩。
宋砚辞看着这样的姑娘,手心一点点收紧了起来。
虽然早已沐浴更衣,但方才那股令人作呕的血腥气似乎重新弥漫在了鼻尖,就连指缝的纹路中仿佛都沾满了粘稠腥臭的血。
姜稚月该是被娇养在温室的花朵。
“公主定是看错了,方才我在马场二楼看远处射箭,并未瞧见公主和云笙。”
宋砚辞低低盯着掌心里一截儿树叶的枯杆儿,良久,唇畔慢慢勾了起来。
他抬头直视着她的眼睛,语气温柔:
“公主说你赢了,要让我答应你什么,可是这游戏从一开始就错了,如何能作数?”
他将自己那支树叶杆儿和姜稚月的摆放在一起,一个鲜活嫩绿,一个干枯颓败。
瞧见姜稚月神色突变,宋砚辞喉结滑动了下,像是在克制着情绪:
“游戏既不作数,何来奖惩一说,公主糊涂……”
“我!我可以重来!”
姜稚月仓皇从座位上站起身,手指在桌上摸索着那几根儿树叶杆儿,呼吸都急了起来:
“若是执玉哥哥觉得是因为我游戏耍赖,我可以让你拿我这个,我们重新……”
“公主还不懂么?”
他凝视着她,眸中是一贯的温和:
“执玉很感激公主的喜欢,我也很喜欢公主。”
“但我对公主的喜欢是兄长对妹妹的喜欢。”
“我从始至终,只把公主当做妹妹,对你……并无男女之情。”
“我从未喜欢过公主,所以也请公主切莫再执迷了。”
宋砚辞没去看她,将桌上一个镶金木匣推了过去:
“上次公主送的这枚玉佩,应当是枚阴阳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