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轮椅上、隔窗远眺的男人吸去了所有目光。
半开的窗牖间,清冷日光落在宋砚辞那张清逸雅致的面容上,周遭的一切,瞬间变得黯淡无光。
即便两人已相识近十载,可每次面对他时,姜稚月依旧会因他出挑的容貌而心跳加速。
他就像是岭上雪,云边月,是京中诸多少女可望不可即的春闺梦。
宋砚辞今日穿了一身干净雅致的月白色长衫,腿上盖了条水青色薄毯。
如绸缎般的墨发用银簪冠起,鼻梁高挺,唇色淡红,右眼角下一颗眼红泪痣为他原本偏冷的面容平添了几分妖娆。
许是常年腿疾的缘故,男人面色中透着些微病态的白,却依旧难掩他芝兰玉树、气度斐然的姿容。
听到声音回看过来时,深邃眼眸似落入了一整片星河,带着浅浅温润笑意。
姜稚月不自觉绷紧了呼吸。
他的眉目总是如此。
明明清清白白,但却让姜稚月每每感觉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时,又都透着一种漫不经心的深情。
宋砚辞的视线在看到屏风旁的姜稚月时,微微顿了一下,很快便又恢复如初。
泠泠寒风里,姜稚月听见宋砚辞含笑的嗓音,像是被窗外的风雪覆上了淡淡哑意:
“你来了。”
就好似他专门在此处等着她一般。
这短短三个字,让姜稚月今日本就因二姐那几句话而产生的窒闷情绪更加泛滥。
窗边的寒风一吹,不知怎的,她心里就漫上无尽的酸楚和委屈,眼眶也跟着微微发热。
姜稚月慌忙低头眯了眯眼,重新抬头的时候,好看的眼眸中便只剩了明媚笑意。
她走至窗边,探出小半截儿身子拿下撑窗的叉竿,将他推至暖炉旁边,这才笑道:
“这大冷的天,还将窗开这么大不怕着凉,执玉哥哥几时回来的?”
宋砚辞笑应:
“昨日刚回京。”
姜稚月“唔”了一声,俏生生的小脸上一双眼睛泛着掩也掩不住的明艳,却故意娇愠:
“既是昨日便回来了,为何执玉哥哥也不曾派人同我知会一声,这一路可还顺利,你的腿怎么样了?”
宋砚辞含笑:“尚可。”
“姚姑娘寻的那真迹可找到了?你……”
少女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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