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莫名哑了几度。
“怎么?很吓人?”
季夏不说话,屈泽便偏头来看她,看到她眼底闪动神色,向后拍拍她手,“别愣着,擦药。”
他手的温度烫得惊人,季夏回神,掩去眼底神色,打算用两种不同药分别处理了他破皮和没破皮的部分。
她先将药倒入手心搓热,而后不轻不重地搓上他背部。屈泽平常看着幅骄矜贵公子的样,没想到背这么宽,薄薄一层肌正好包裹住骨架,隐隐显出蛰伏在下面的力量感。
她呼吸重了些,语带责怪,“下次你别这样。”
“怎样?”他语气中带笑,“让我眼睁睁看着你滚下去。”
我也未必会滚下去。
她把这句有些不识好歹的话咽下,转而说,“总之你不要因为我受伤。”
她手指软嫩清凉,带着更清凉的药酒搓揉上背,掌心贴合肌肉纹理,覆着伤痕往下擦。
她似乎是纠结力度,重了怕他难受,轻了又怕没效果,因而掌心一会重,一会儿轻,某些时刻按到痛处,屈泽从喉咙深处反射性溢出的闷哼都被他在半路狠狠吞回去,沿着汗水往下化作一滩春泥。
他不想让她觉得她下手重了点。
他已经感受到她浓郁的几乎弄得他喘不过来气的愧疚感,随着她娇软嫩掌寸寸磋磨过他背部肌肤,在逼仄的空间里激得他呼吸难耐,上下不得。
仿佛受刑。
终于,也许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屈泽说不清是因为痛还是别的什么而滴滴凝落的汗顺着后发滴上季夏的手背,她才终于停止这一场漫长的酷刑。
“是不是挺疼的。”她后知后觉,上药时,他一声不吭,只感觉隆起的肌肉在手下紧了又紧,她只想着要把这些碍眼的淤青揉开。
这会看到湿透的发梢,才意识到他或许疼得厉害。
“还……还行。”就连声音里也罩了层水汽,“我能忍。”
她收拾好药瓶,为他从后披上睡衣,“疼那也没办法,得揉开才能好。”
她不知怎么,觉得涨热,无法继续久待,匆忙站起告辞,“行了,你快休息。我明早再来。”
至于她擦药时手下摸到他背上那条几乎被修复得不可见的横亘整个背部的长疤痕……她决定按下好奇,下次再问。
帐内,屈泽久久未动,擦药时他不动声色移到身前的薄睡袋并未引起身后人任何怀疑,而那里的反应过了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