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夏一拍手,“太好了,这酒调得我都晕乎了。”
不过前面旅途艰难,什么中央空调,就连床也未必有,想来他自己也做了心理准备。
屈泽这才又晃了晃酒杯问,“这荒郊野岭,你怎么弄的?”
“还能怎么弄?我找克贝德买了套调酒工具和几瓶基酒带着了。”季夏拍拍手,语气隐约骄傲。
“调酒是跟他现学的。他说我调酒也很有天赋。金巴利、味美思、金酒,一比一比一,很简单,比做咖啡简单。我闻过,跟他调的气味差不多。”她推一推屈泽胳膊,“试试。”
屈泽抿了口,仅一口,便顿住。微蹙的眉头不露痕迹快速压下,他梗着脖子咽了,“嗯,还……不错。”
季夏不说话,只是一味盯着他。
三秒,她终于还是忍不住上手,捞过他杯子直接送嘴边喝了口,脸色直接垮掉。
“呸,不加冰味道这么奇怪?”
她不会喝酒,但克贝德天天做,她也小尝过一口,味道全然不同。
“鸡尾酒的灵魂是冰。”屈泽眼神凝在她嘴边,如羽毛挠,她觉得嘴角有点痒。
“所以凿冰球和手切方冰是调酒师基本功。”
“喝啥呢。哇,酒!”一旁阿吉嘴里塞满食物,见了酒什么也忘了,两眼发光,“什么好酒?我也试试。”
伸手就去捞。
却被人抢先。
季夏手里一空,屈泽提前把酒捞走,“这是给我做的,你要喝看她有没有心情再做一杯。”
“别问了,不好喝。”季夏不想再做,没有冰方的酒体风味生涩口硬,少了丝滑顺爽的美妙感受。
她只是不胜酒力,能喝得出好坏。
“不可能,酒就没有不好喝的。”阿吉不信,“为什么他能喝我不行。”
季夏无语,甩他一眼,“知道这杯多少钱?能不能给我省点。”
又说到这个季夏的禁区,阿吉闭麦,拖腔“okay”了声,意味深长和屈泽对视了眼,回头吃自己的干瘪饼子。
“你也别喝了。”她去捞屈泽那杯,手长的人却将杯子高高举过头顶,轻松躲开。
“开一下午车眼都没眨下,晚上好不容易讨杯酒还不准喝?”他嘴角挂笑轻叱。
“季夏,你说说,咱俩到底谁是资本家。”
她明明不是这个意思。
他也明明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