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泽开口,没什么表情却声音冰冷,转头冲着怔在原地的季夏说,“报警吧。”
塞多朝身后吐了口痰,脑袋瞬间被屈泽按在墙上。
“偷了我东西的家伙,找到了。”
“‘大卫’,还是我该叫你‘塞多’?就连名字都是假的,你一开始就想着骗我?”他冷眼如锋,嗓音沉沉的,手下加了把劲。
“说,我项链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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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戈米声泪俱下苦苦哀求之下,阿吉找季夏说情,连道大家坐下来好商量。
季夏想了想,伸手,按住屈泽肩膀。
“屈泽,冷静点。”
屈泽没想到她这么快就把这句话还给他了,眼皮懒懒耷拉着,挑了挑眉。
手却没松劲。
季夏安抚他如同安抚一只炸毛的猫。
“我知道你现在想揍他,但他看着也不知道成年没。而且人在这里跑不了。”
“现在我需要他帮忙,如果你要送他去警局,能不能等他把庄园信息告诉我再送?”
温言相劝几分钟,屈泽勉强同意把塞多手脚绑住横丢在沙发上问话。
他站在旁,用酒精纸巾仔仔细细擦手,似是很嫌弃刚刚碰了塞多,把接触过的皮肤一一擦拭。
什么讲究人随身带酒精纸巾啊。这个想法一瞬间钻了出来,又被季夏按下去。
季夏差阿吉送受了刺激的戈米先下楼,房里剩三人。
这屋里家里家具都像是垃圾场捡来的,皮沙发掉了三分之的皮,露出块状海绵,塞多舒舒服服枕着,面上没有丝毫惊慌。
他明明躺着,却像是从高处睨着他们。
眼神狂得很。
“快说,我没什么耐心。把我项链卖去哪了?”屈泽紧拧眉,低头一把揪起他衣领,手臂青筋隆起,“你不说,我不介意揍你一顿再去警局。”
年轻人终于开口,英文却说得磕磕碰碰,“破链子,什么好宝贝?没卖多少钱。”
闻言,季夏预判似的忙拉住屈泽,只差上手抱住他,“别激动,冷静冷静,我来问。”
“他还偷了你什么?”
“呵,”屈泽冷笑,“能偷的都偷了。现金、卡,一条项链。要不是我这车有定位防盗,他恐怕也要偷走。”
那条玉佛项链?
季夏瞥了眼他颈间,的确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