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真的很敏锐,她确信自己言语中没透露过自己和陆文瑞除了上下级之外的关系或过往。
她又突然想到,这好像是屈泽第一次叫她全名。
这两个字从他嘴里摩挲着出来,嗓音很低,带着夜的沙哑,挠得她耳膜有些痒。
她喜欢陆文瑞吗?在她茫然无措的岁月里,她依靠过他。但当她离开时,心里好像没太多不舍。
至于现在……更谈不上喜欢了,最多是熟识。
不过,又真熟悉吗?
她想到那人无论何时都保持的疏离客气,俩人间仿佛始终有道透明的墙。突然又不确定了。
她认识陆文瑞四年,却好像还算不上多了解。
和某人才认识月余,却堵不住似的,什么话都往外说。
季夏有些懊恼,但她太累了,很快进入梦乡,一夜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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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晚季夏让阿吉盯着点戈米,别让她悄摸跑了。今日天没亮阿吉就尽忠职守蹲在戈米楼下等季夏过来。
戈米带他们去的地方位于首都郊区,远离摩登高楼,挤满逼仄老旧平房,快赶上贫民窟的密集程度。
毛毛细雨仍旧淅沥沥下着。
破旧肮脏窄巷里勉强挤进辆揽胜,屈泽开得憋屈,只能15码龟速往前挪,车四周围满要钱的孩子,拍着车身慢慢跟着他们走。
“不是,你这朋友怎么还在这儿?”阿吉从从后座探过头来拍拍季夏的肩。
季夏瞥了眼他,“屈老板说今天周六,他要找的供应商都不上班。”
“所以呢?”
“所以他闲得慌,过来陪我们玩。”
阿吉:……
有钱人的爱好他不懂。
几人在一栋起码二十年的旧楼前下车,屈泽不知哪捞出把硕大的黑伞,几乎可以站进三个他。
他把伞举到季夏头顶,俩人共伞,其余人懒得打快步进楼。
一楼入户是扇锈烂铁门。
季夏瞥见屈泽皱了皱眉,向前一步伸手推开,让他们先过。
戈米在302敲门,喊里头开门,左敲右敲敲了十几分钟,又打了几通电话。
阿吉:“你确定是这儿?”
“你没钥匙?”季夏有些吃惊,毕竟戈米和塞多都是要私奔的关系。
戈米脸微微涨红,“他上周才搬来,之前不住这儿。”
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