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泽眼神暗了暗,抬眼,直直地看回去,眼神像捕捉到小鹿的猎豹。
季夏见他不说话,捂着心脏说:“难道是我心动了?为什么我的心跳这么快?”
屈泽压下眼睑:“咖啡因会加速酒精吸收。你那是喝醉了,上楼休息吧。”
季夏这下倒是异常听话,点点头起身:“是啊,有点醉了……头好晕。”
好不容易站稳:“行,我上楼了。”
谁知她刚走两步,又一阵风似的冲回来,猛地凑到屈泽面前,碰着自己的脸,鼻尖几乎撞到他鼻尖,嘴下含糊:“我,我的脸,红了吗?”
她满脸热气扑上来,屈泽不由得往后退半步,憋着分忍俊不禁的含糊笑意:“你觉得热吗?”
“热。”
“那就是红了。”
季夏竖起大拇指:“那恭、恭喜你的产品,‘脸红红’成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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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第二天一早,她居然是从屈泽的房间醒来的。
并且,未、着、寸、缕。
房间没有别人,她惊魂未定,把从门口沿路而来四处散落的衣服胡乱穿上,蹑手蹑脚地推开门开溜。
刚猫着身子走两步,被叫住。
“季小姐,早上好啊。”
屈泽穿着齐整,靠着走廊花砖墙,笑盈盈望向她,优雅地嘬了口手中咖啡,如寻常般和她打招呼:“才12点就醒了,怎么不多睡会,我的床不够舒服?”
语气调侃,却带着三分松散笑意。
季夏脑子一热,开口便来:“睡够了,昨晚睡得挺舒服的。”
而后头也不回地往隔壁自己房间去。
关门时,她听见身后的屈泽几不可闻地笑出声:“睡舒服了就拍屁股走人?不交个费?”
“什么费?”她愕然。
屈泽嘬了口咖啡,不急不慢,嘴角噙笑:“昨晚睡觉的费用。”
她砰地关上门。
她对昨晚一点记忆也没有,完全不敢乱说话。
只记得上楼,开门,脱衣服,一气呵成,几乎如鱼一般滑进丝质柔软的床上,自此断片。
怎么会走错房间?
之后屈泽进来了吗?
以及……
睡了吗?
全无记忆。
屈泽话说得不清不楚,似乎也没有要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