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完美无缺的清冷面庞，面上脸色愈发惨白，低下头一言不发。
两人面前的茶几上只有两个透明的玻璃杯，季澜悠明明才是从外面回来的，却自动转身去橱柜里拿其他茶杯。她先是给贺玉倒了杯水，放在茶几上，同时不忘给池清也倒了一杯。
而后才在池清另一边坐下，脑中整理了下思路，低声开口对着池清道：“贺玉是我大学同学，我们很久之前就认识了。她新买的房子在装修，最近借宿这里。刚好我们确定关系之后，我也想带她和家人们见一见。”
她刻意加重了“家人”两个字，像是在提醒池清和她的身份。
池清顺势颤抖着缩了下肩膀，像是被她言语间的暗示刺伤。
池清右侧的贺玉安静听着季澜悠说话，完全没有开口的意思，池清倒是面色更加难看，抬眼看向季澜悠，眼中升起最后一缕希望：“姐姐，你还没带她见过叔叔阿姨吧？”
她这话只提了个“她”，完全没用称谓，听起来格外不礼貌。季澜悠觉得自己原本是要生气的，可看着池清那双湿漉漉的眼睛，原本想纠正的话莫名就有些说不出口。不知为何，她觉得池清和之前似乎有些不太一样了。明明还是这张脸，却多了几分说不出来的感觉。她照顾池清多年，自然感受到了这位自己一直只当成妹妹的人，对自己生出的别样情感。但她对池清完全没有别的想法。
这次她专门找来贺玉，就是为了打消池清不该有的念头。可原本在见到池清之前，季澜悠还无比坚定自己的计划，如今看到现在的池清，却莫名有些心虚。甚至连回答的话，都说得格外犹豫。
“已经...见过了......”季澜悠轻声道，她的声音天生就温婉轻柔，池清却像是难以承受。下一秒季澜悠就看到池清原本已经苍白如纸的脸更加难看几分，连眼底最后一层亮光也消失不见。她明明是坐在沙发上，看起来却好似摇摇欲坠，猫儿似的上扬眼尾微微泛红，秋水剪瞳泛起一层水光。
季澜悠心头一跳，下意识想说点什么，张嘴欲言又不知如何开口。池清却在此刻猛然起身，打破僵持凝固的气氛，尾音都有些颤抖：“我去趟厕所。”
她说完，也不等季澜悠反应，直接绕过贺玉转头进了盥洗室，只留下客厅里刚确认关系的“小情侣”二人四目相对。
而盥洗室房门被池清从内关上的瞬间，系统521就看着她脸上似哭似怨的悲切神色陡然一收，眼底水光尽数消失，又恢复了之前那股游刃有余的劲儿。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