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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春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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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30(2/23)

邪凝脉,你看是用枳实薤白桂枝汤,还是当归四逆汤。”

    所谓寒邪凝滞心脉,多使人心口剧痛,面色苍白无力。

    “陛下,”沈愈之欲言又止,“如今盛夏,怎可能寒邪入体。”

    他实在不知该说什么好,犹豫再三,仗着自己是先帝请进宫的神医,又看着陛下长大,斗胆道:“依臣看,是情志不舒,肝气郁结。”

    沈愈之看了眼皇帝脸色,找补道:“许是近来案牍劳累,还请陛下莫过分忧虑国事,顾及龙体。”

    知道他给自己台阶下,谢凌钰轻笑一声。

    什么国事这般麻烦?

    这般捉摸不透?

    这般费人心神?

    引得他一而再再而三破例。

    皇帝颔首,“沈太医说的是,朕自会注意。”

    *

    一阵风拂过,带着薜荔香。

    女官笑呵呵道:“慢些,莫要摔着了。”

    “可是阿音回来了?”

    太后刚咳完一阵,服下药丸后舒服了些,抬眸便瞧见道翩跹身影转过屏风,直奔向自己。

    少女眼眸灿若星子,“姑母,陛下答应了,说立后的事可以缓一缓。”

    太后却拧眉,听完薛柔说的话后,好似回想起什么往事。

    陛下幼时,先帝拖着病躯带其观驯鹰,问他有何感想。

    年仅七岁的谢凌钰答道:“以利诱之,以情惑之,以武降之,驭飞禽走兽如此,驭人亦然。”

    一番话令先帝大悦,却令太后至今思之都起忌惮之心。

    “阿音,你可知人动情后,先有何冲动?”

    薛柔见姑母神色严肃,也忍不住正襟危坐,认真思索后答道:“怜惜?”

    “错了,是驯服欲。”

    太后叹息,她少时爱上先帝时,便渴望那人走下御座,不再高高在上,独对自己俯首帖耳。

    长久居于高位者,这种欲望只会更加强烈。

    狂热的痴迷伴有近乎疯魔的占有欲望,唯独如驯鹰般驯服心上人,那人才完完全全属于自己。

    所有的退让与柔和不过是诸多手段的一种,且退的越多,往后便成百上千倍反扑。

    薛柔怔住,忍不住反驳,“可我对表兄从未有过。”

    “那是因为他太顺着你,仿佛生来便要做你裙下臣。”太后忍不住长叹口气,“他也是个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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