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你莫要再提及什么王三郎。”
张胭离京太久,只有逢年节时回京,甚少关心京中流言蜚语,闻言眉头紧拧。
“这是陛下私事,你身为朱衣副使,不该同我说。”
顾灵清愣了一下,眉眼舒缓,露出笑意,“陛下待薛二姑娘特别,宫中皆知。”
曾为王家妇,张胭自然知道王三郎对薛柔痴迷到什么地步,也知道薛柔对王三郎的情意。
她几乎一瞬间,便明了顾灵清未尽之语。
张胭轻叹口气,心中想着不妥,不妥,薛柔的性子拘不住,皇帝贵为天下之主,更是不可能低头。
更不必说,中间还隔着一个太后。
若要强求,定为怨侣。
张胭不敢置喙皇帝什么,与薛柔的情分不足以令她惹怒帝王,只能期盼神佛保佑。
毕竟也是她看着长大的小姑娘。
“罢了,我回去了,你也莫要在外停留太久。”张胭声音淡淡的,转身背对着顾灵清,方才又吐出两个字,“保重。”
等她回了前殿,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皇帝与薛柔。
正是年少,光看样貌也着实般配。
只是……陛下怎的瞧着不痛快,另一个人则神思恍惚。
魂不守舍的,不知在想什么。
薛柔怕被人瞧见端倪,咬了口糕点,才继续沉思。
每次同谢凌钰打交道,都格外费心力,她轻叹口气。
果然伴君如伴虎。
她也不想讨好谢凌钰,在皇帝面前做小伏低。
可方才他的火气也太大了,一言不发离去时的背影都透着匆忙,脚步急促到略带狼狈,像被气糊涂了。
薛柔心里七上八下,嘀咕着怎么去请罪,叫他忘了这一遭。
若是以往,薛柔可能会向姑母求助,这么些年,她在颐寿殿最常说的话恐怕便是“我好像又惹陛下不痛快了”。
可如今永兴郡主的事当头,姑母够烦心的了,薛柔不欲打搅她。
思来想去,她眼睛一亮。
谢凌钰不是送过弩箭给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