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公之子,王玄逸。
既是她亲表兄,亦是名满洛阳的神童。
最最重要的是,嫁给表兄,她随时能回家看望母亲,但做皇后便没什么自由可言了。
薛柔这几日打算装傻,让姑母彻底意识到她不适合国母重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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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宫连廊复道,玉砌雕阑,尽显六宫慑服气韵。
薛柔与一众姊妹跟随宫人穿过一道飞阁,又转过后殿,再绕行一座藏书的嫏嬛殿,她都有些眼花缭乱时,终于停下脚步。
几座精致楼阁点缀在鹤池边,池中是小巧的鹤唳亭,此处不少移植古松,意为松鹤延年。
引她们来此处的宫人年少,不懂弯弯绕绕,忽略过薛柔,而是直接讨好薛仪:“郡主,此处便是这几日歇息的地方。”
宫人径直领着薛仪去最华丽的相和阁。
瞥了眼里头的陈设,薛仪便知此处是太后为小妹准备的。
甜腻的熏香一闻便知异域进贡而来,地面通铺蓝田暖玉,其上雕琢《心经》,甚至室内还供奉佛龛,白瓷佛像光泽类银,毫无疑问是邢州贡品。
薛柔沉默了,她幼时得大师一句“前半生姻缘坎坷,需礼佛消弭命中灾难”。
还未等她说话,薛仪便仰起头,不知在想什么,半晌嗤笑一声:“你便是这样办差事,此处分明是我妹妹居所。”
那宫人有些惶恐,薛柔第一次见人抖得像筛糠,有些怕麻烦道:“罢了,阿姐,我住哪里都一样。”
薛仪轻轻拂开那只手,冷冷道:“我从不要别人的东西。”
此话一出,几乎所有人都察觉气氛微妙起来,薛柔脸上隐约浮现怒色,却发作不得。
阿姐讨厌自己,她素来知晓,且父亲每每不分青红皂白回护阿姐。
倘若在宫中起冲突,丢薛家脸不说,父亲定要责怪母亲教女无方,母亲会伤心的。
在宫中刚刚安顿下,便有宫娥上前,为她们梳妆打扮。
薛柔还没消气,这个年纪的孩子本就敏感些,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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