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热如火,望向她的时候疯狂又痴迷,带着某种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偏执。
卡兹是一个信念感很强的人,一旦认定了什么,一定要死磕到底,无论是追求一个人还是解决一件事。哪怕他中间会有一些战术上的迂回,但只要抓住机会,他肯定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摘取胜利的果实。
“告诉我吧。”
他贴着她的耳边轻轻说,沙哑的声音像蛇一样钻入她的脑中,把话从她嘴中钩出来。
“我梦到过……柱族全部灭亡的未来,而我只看到你和艾斯迪斯活了下来。”
说出这句话,安宁好像突然卸下一个沉重的担子,好像连恐惧也减少了一半。
卡兹的眉头皱紧,眼神瞬间变得极富有攻击性,“那你怎么样了?”
“我看不到我自己的未来。”
卡兹将安宁往自己怀里带了带,大掌抚摸着她的头,“只要我们活着,一定会保护你的。你有看到凶手吗?”
“没有……”安宁斟酌着没说出今天她觉得自己也死了的猜测。
毕竟只要没有被明确看到的未来……就是可以被改变的吧?
“没事,到时候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双杀一双。”卡兹亲了亲她额头乳白色的角,没有让她看到自己眼中的凶狠。“我最近会观察族里的人的。”
“真希望我能看到更清晰的未来。”
安宁由衷期盼她的预知能力能像扔石子一样指哪儿打哪儿,总比这种像等待命运施舍的感觉强。
“你已经做的很好了,而且每次预知都会消耗你的生命能量吧。”卡兹将被安宁眼泪殷湿的头发拨到耳后,像猫妈妈对小猫那样轻捏她的后颈,帮助她缓慢放松神经。
安宁的神经在他的抚摸中一点点放松下来,他们两个静静地抱在一起,不远处瀑布的声音听着像阵阵风吹过松林。
“饿了吗?要不要起来吃饭。”卡兹问。
安宁点点头。
卡兹的胳膊轻松地就将安宁托举起来,他带着她穿过了瀑布,将她轻轻放在铺好软布的晶石上。
皎洁的月光像纱一样披在大地上,卡兹点燃了一个火堆,趁火变得旺盛的时间,他直接扑通一声跳入水池中。水花溅在安宁脚上,还没顺着她的皮肤滑落到地面之前,卡兹又拎着两条鱼冒出了水面。
长长的卷发在出水时甩出了漂亮的弧线,连带出的水珠从他的喉结滚落到沟壑分明的肌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