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也流淌着血色。因为刚才急速的战斗,此刻卡兹也喘着气调整呼吸,他背部的肌肉也随着隆起又落下,极具力量感。
安宁非常羡慕那样的肉|体。
她的手腕才有卡兹的一半粗,看起来纤细又脆弱。如果她不能拥有像卡兹、艾斯迪斯那样强壮的身体,那注视着这样的身体绽放出所有活力去战斗也是一种享受。
她的好心情却被祭司的声音打断:“安宁,你在做什么?!还不快让卡兹停下,你没有看到蒙特尔已经无法战斗了吗!”
“你在说什么?”安宁缓缓地转头,俯视着祭司,“战斗还没有结束啊。”
“蒙特尔的双手还在,他完全可以继续进攻。”
火焰照射在安宁身上,她说的非常认真,祭司却感到寒意爬入自己的脊髓。
“他还没有为我战斗到最后一刻啊,”安宁的眼睛染上偏执的笑意,“这样也能叫爱我吗?”
如果不是绝对的爱,那要来有什么用?
感情这种东西,要么不要,若是要,就一定要绝对忠心、绝对信任、绝对专一的爱。
她的艾斯迪斯、她的阿布对她都是如此,现在卡兹也会。
“祭司,你没有确定好蒙特尔对我的感情,就将他推入这场爱的追逐中,你才是最大的凶手啊。”安宁唰的将火炬举到祭司面前,火光将祭司恐惧的表情照亮。
祭司再次感到那种熟悉的、令她厌恶的窒息感。
她又回忆起安宁小时候指着她,用那样一副天然的表情告诉她,她未来会得一场重病。
祭司最害怕的就是疾病与死亡,哪怕当时安宁的妈妈极力解释说安宁是无心的,或者安宁只是好意提醒自己,祭司仍然对此十分怨恨。
后来她真的大病了一场。
如果不是当时发现了艾哲红石,她绝对要死掉了。
都怪安宁……安宁还说自己是什么预言能力?!分明就是疯言疯语,是诅咒!!
安宁只会用那样一副平淡的眼睛看着别人,好像她什么都知道,什么都不在意。祭司无数次想撕烂她那张波澜不惊的脸,最终只能用安宁也不过是无依无靠、疾病缠身还要养一个拖油瓶的事情来安慰自己。
但安宁现在有艾斯迪斯,有卡兹,身体里还有艾哲红石,她非但没有坠入尘埃,反而蒸蒸日上。
祭司恨不得咬碎牙齿,她转头望向蒙特尔,却发现他竟然在盯着安宁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