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遍这座黄金筑成的大殿,有人马不停蹄地端来一大缸埋在这里的美酒,他们行云流水般地将木桌、小刀和盛满酒的陶碗放在卡兹和蒙特尔身前。
卡兹没有理会还呆在原地的蒙特尔,他走上前,用锋利的刀刃划破自己的掌心,鲜血喷涌而下,落入醇香的美酒中,迸溅出猩红的血珠。
这是柱族的传统,战斗结束后,安宁会喝下带有胜者血液的酒,寓意这位战士的胜利与荣耀与她同在。
“今夜,我为你而战。”卡兹站在安宁身前,伸手抹过自己的脖颈,将掌心的血都在那里涂抹一圈,如同戴上一条血红的锁链。
柱族的求爱战斗,充斥着野蛮与忠诚、血腥与疯狂。
安宁定定地看着卡兹,她举着的火炬,那火焰跳动在少年的眼中。他勾起唇扬起危险又惑人的笑,舌尖从唇角一闪而过,滑过一道暧昧的水丝。
……他又在舔嘴了。
安宁回忆起以往见到的卡兹舔唇角的场面,猜测这应该是他兴奋起来的表现。
虽然此刻她不应该向任何一方表示她的倾向,但反正她也不在意蒙特尔和祭司。于是安宁点了点卡兹那只受伤的手。
他乖巧地将自己的手掌摊开。
卡兹的复原速度很快,现在那条血缝已经合上,只冒出几滴血液。
安宁用食指轻轻刮上去,少年的血蘸上少女白皙的指尖,她将那抹血点在自己的眼尾。
“我不接受你的失败,如果出现那个结局,我会将这双眼睛抠掉。”
她像女王一样宣告,眼尾的殷红艳丽无比。
卡兹的眸色渐深,恨不得将她沉溺于自己的怀中。
没错啊,就是这种感觉。
这朵纯洁无暇的小白花,天生却是高傲又带刺,引人疯狂,令人沉沦。她看起来像无欲无求的神女,内心的偏执却比谁都强烈。
“一定让你饮下我的胜利之酒。”卡兹笑起来。只要想到她会用唇亲口喝下他的血液,就令他神魂颠倒。
艾斯迪斯站在安宁身后,尽管他心中厌恶任何一个人以求亲的名义靠近姐姐,但此刻他痛恨蒙特尔的程度远胜于卡兹。
也是,按照祭司之前的说辞,只能用卡兹这样的方式解决。如果他不是姐姐的亲弟弟,他恨不得直接自己提亲再与蒙特尔战斗。
虽然艾斯迪斯非常想把一切理解为卡兹是迫于于形式才开口向姐姐提亲的,但他还是非常、非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