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正蹲在她的肩头,担忧地张开自己的翅膀替她挡风。
“我没事,就是感觉有人在念叨我。”安宁将披风拢了拢就继续前进,她想坐在悬崖上晃着腿看月亮。
此刻,她正行走在一个开满了小花的山崖上。
终于来到悬崖边缘,安宁盘腿坐下,阿布扇着翅膀飞起来,巡视周围为她警戒。
“你太过担心啦,阿布。”安宁摆摆手,“这是悬崖耶,怎么会有人来这边……”
她身前突然传来“啪”的一声。一只手出现在悬崖的边角,流着血的指甲死死抠入地中。
“我靠!”安宁吓地站了起来,阿布发出一声刺耳的叫声从天空中俯冲下来。
站起身后,安宁与一个男人四目相对,他脸上画着奇艺的花纹——安宁记得那是好几百公里外驻扎的人类特有的习俗。男人双目瞪得浑圆,因为震惊手下松了力气,眼看就要摔下悬崖,情急之下安宁一把拉住他。
如果在以前,她绝对不可能徒手拉住一个男人,哪怕是人类男性也不行。虽然她还是没有将他拉上来的力气,但也比她之前强太多了。
安宁怀疑是骨针的神奇力量。
阿布飞到男人身后,用爪子提起男人的衣服把他拎着飞起来,将他扔到了安宁旁边的空地上。
“啊……神、神女!”男人说完,就翻了个白眼昏倒了。
“喂?喂喂!你还好吗?”安宁惊慌地走过去,才发现他浑身都是泥土,衣衫破烂,看起来像是逃亡了许久。他身上有着大大小小的伤口,其中锁骨下方的伤最严重,已经向外流紫黑色的血了。
这种伤安宁认得,是中毒的表现,一种药草用的不当就会变成这样,都是她从前试药时血与泪的教训。解药就是开在这片悬崖上的小花,把花的汁液滴在伤口上就能解毒。
按理来说,她不该管人类的事情,尤其是贸然闯入她和艾斯迪斯领地的人类。这里的原始人类都视柱族为神明,按照他们的供奉协议,人类都没有踏入这里的资格,一旦违反规则踏入神的领域,是要接受最严厉的处罚的。
但安宁知道中这种毒有多痛苦,也许这个人是被逼无奈来到她这里,或者这个人类根本不知道此处是禁区。
总之,安宁还是打算救他。
阿布虽然不会说话,但它总能很快通晓她的心意。它不想让安宁的手碰到泥土,便自己飞过去将几支花衔来,轻轻放在安宁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