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他喘着气平复自己的呼吸,但眼神还锁定在安宁身上。
[他在向我袒露自己最深层的愿望。]
安宁无比肯定这件事。
没想到卡兹和自己最大的梦想如此一致……这真的是意外之喜。一般情况下,当人会这样毫无保留地讲出这样最终极地追求时,说明他对倾诉者的信任已经到达了一个崭新的阶段。
安宁决心利用好这份信任。
她要拿出一份足以配得上卡兹如此激动的坦白、如此倾心的信赖的反馈,才能让他更与自己交心。
一滴泪从安宁的眼中滑落,落在二人交握的手上,滚烫到要把少年的心融化。
她的眼睛微微颤抖,长长的睫毛扑闪着,仿佛在诉说少女难言的心情,委屈、感动、满足……卡兹感觉自己要被那双淡淡的粉色瞳仁吸进去。
安宁垂下头,金色的长发散落下来,覆盖住少女单薄的身型,轻轻的啜泣声回荡在溪水旁。她什么都没说,但卡兹觉得,她比说了世界上任何一句话都让自己动容。
“……别哭了。”卡兹将安宁的手攥得更紧些,像害怕惊扰一只蝴蝶那样轻轻地靠近她,用指节接住她的眼泪。
柔软而温热的脸颊。
晶莹而湿润的泪水。
这一切无不刺激着卡兹的内心。
被称为天才的他,此刻却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安慰面前哭泣的少女。
他只能用深情的眼神注视着她。
安宁慢慢抬起脸,发丝轻微凌乱地散落在眼前,眼角因为刚才的哭泣泛着淡淡的红色。她将手从卡兹的大掌中抽出,“坚强”地自己给自己擦眼泪。
“嗯。”
她的声音带着哽咽。卡兹此刻不仅觉得掌心空空的,连同大脑和灵魂也一同坠落。
阿布早已在一切开始时就挤在安宁身边,此刻安宁的手擦湿了,它就乖乖把脑袋伸过去,从喉咙中发出“咕咕”的声音,示意安宁可以用它的毛发擦手。
安宁破涕为笑,将鹰抱在了怀里。一下一下地抚摸着它腹部的毛,偶尔抬头看一眼卡兹,发现对方正在凝视着自己,又低头将目光重新落在阿布身上。
“抱歉刚才把你的手也弄湿了,要用阿布的羽毛擦擦吗?”安宁把阿布举到卡兹面前。
“嘎啊!嘎啊!嘎啊!!”
阿布惊慌地连续尖锐地短鸣三声表达自己强烈的拒绝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