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出一个布包,那布包里,躺着一枚月牙吊坠。
“我家大郎失踪那日,宋颜夕是最后见到他的人。我也曾怀疑过她,但是当时,所有人都说是山贼杀害了我的夫君,民妇便也信了。一直到不久之前天降大雨,将我夫君的尸体冲了出来,当时,这坠子就拽在我夫君的掌心。我夫君定是被宋颜夕害死的,求大人为民妇做主,严惩凶手,以慰我夫君在天之灵。”
宋颜夕轻笑:“你说我是宋颜夕,还说,我从小在小樟村长大?那我家境如何?”
李娘子道:“家境,贫寒。”
宋颜夕朝柳如风福身:“素闻柳世子博学,想来这鉴赏玉石之事,也不在话下吧?”
柳如风点头,就着帕子打量着玉坠,最后得出结论:“此乃上品羊脂玉,非贵族不能用。如此珍贵之物,你确定是属于你口中那个家境贫寒的宋颜夕所有?”
柳如风的声音虽然还是那般如沐春风,但听在李娘子耳中,却莫名多了一些冷意。
她哆嗦了一下,却还是重重点头:“民妇不懂什么是羊脂玉,但这与坠子的确是宋颜夕从小戴到大的,这一点,小樟村的人都能作证。”
宋颜夕并不怀疑李娘子这话的真实性。
当初她重生醒来,的确没有仔细检查李大郎的尸体。
或许,是原主和李大郎搏斗的过程中,被李大郎扯下玉坠子的。
但眼下这些都不是问题。
除非那姜淑萍能把小樟村的人都叫来作证,否则,光凭这坠子并不能证明什么。
“用一句无知就能将杀人的罪盖在我身上了?你这民妇,未免也太异想天开了。”
宋颜夕慢悠悠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甚至,还品了一口茶:“你如何证明,这玉坠是从你夫君的尸体上掉下来的,又如何证明,这与坠子是属于我的?若你无法证明,今日来此闹事,便是以下犯上。按照东越律法,便是不死也得脱一层皮。”
“我......”
李娘子面色焦急,最后,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大喊一声:“我自然有办法证明。我曾经无意间见到这玉坠子发光。当时,宋颜夕欠了我们家钱,我与夫君想要让她用玉坠抵债,但她死活不肯。就在争夺之间,这坠子竟然发出一道红光,将我与夫君都给打伤了。这个,便是当时留下的伤痕。”
李娘子挽起袖子,露出手臂上的疤痕。
裴子耽冷笑:“真是越说越离谱了,一块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