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萍捏紧手中的杯子:“你是说,许知意又去梧桐苑找那小蹄子了?”
“是啊,据说,还在那梧桐苑中饮酒作乐呢,和那些丫头小厮混作一团,酒劲上来,都爬到墙头上去了。”
“哼,果然啊,乡野之人都是一样粗鄙。你,去把许知意叫来。她既唬得钰儿非她不娶,便该知道,我们丞相府的儿媳,不是这么好当的。”
许知意当天晚上就被罚跪祠堂。消息传到宋颜夕耳中的时候,她正在研究那青红两色珠子。
“喝了几顿酒就被罚跪祠堂了?姜淑萍果真是不待见这儿媳妇。”
“姑娘,咱们需要做什么吗?毕竟,大少夫人也是因为咱们才......”
宋颜夕头都没回:“主母管教儿媳,跟咱们有何关系?”
“可宋夫人此举摆明是在敲打咱们,她让少夫人罚跪,不就是在暗示咱们带坏了少夫人嘛。不过是吃一顿酒,怎么就坏了规矩了?”
春分并不知乐歆的身份,只当乐歆是因为她们才被姜淑萍针对,说这话的时候,多少有些义愤填膺。
“哟,你这小丫头,就这么些日子,还真跟那位少夫人处出感情了?”
“少夫人知书达理,待人温柔得很,而且啊,我有一回还看见她放生了一只受伤的鸟儿,不仅是我,咱们院里上上下下都很喜欢她呢。”
宋颜夕玩球的动作一顿:“是吗?那你可有听过,能够咬死主人的,往往是最听话的猎犬。”
“姑娘,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说,大少夫人一直都在和咱们演戏吗?那她装得未免也太像了。”
“是不是装的,看下去不就知道了吗?”
她也想看看,乐歆到底是不是真的失了记忆。
往日的乐歆,可是不会让自己受一丁点委屈。
乐歆足足在祠堂跪了一天一夜,在此期间,除了喝了一碗稀粥之外,再也没有进食。
宋颜夕来到祠堂时,乐歆已经饿得快晕过去。
她蹲在地上,从怀中掏出银针对准乐歆的脖子。
只要她刺下去,这个女人立刻就会死。而且,即便是仵作验尸,也只会认为她是饿死的,没有人会怀疑到她身上。
可是当银针距离乐歆的脖子只有一寸距离的时候,宋颜夕的脑中忽然闪过往日相处的点滴。
“你当初,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宋颜夕喃喃自语。
“二妹,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