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没有发饰,一头青丝只用一根木簪子半扎着。
她四下瞧了瞧,并未见到南宫景。
“哪儿去了?”
宋颜夕等了好一会儿都没见到人,顿时闪过一个念头。
“这家伙,该不会是不想付钱,先逃了吧?”
正在此时,耳边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在宋姑娘心中,我便是如此没有风度之人吗?”
宋颜夕抬头望去,正好见到这声音的主人立于门外。
他就这样淡淡地站着,右手提着个用布匹盖住的篮子。银丝绣流云纹的广袖长袍垂落在侧,墨发被夜风撩起几缕,与襟口雪白色的貂毛缠在一起。
他的薄唇挂着浅浅的笑意,衣袂翻飞间,连檐外溶溶月色都成了他袖间一缕流银。
不知不觉,宋颜夕竟然有些看呆了。
“你,去哪儿了?”
宋颜夕转过身,掩去心中一刹那的悸动。
南宫景缓缓走到她身边,随手扯下那篮子上的布匹。
“宋姑娘生得花容月貌,怎能没有头面相配?这不,去隔壁的珍宝阁替你寻了几件好看的物件。你且看看喜不喜欢?”
宋颜夕低头看去,果然见那篮子里摆着一整套的头面。
“你还懂这个?”宋颜夕接过篮子问了一句。
南宫景背手而立:“都是掌柜的介绍,我瞧着品相尚可,便买了。”
“我去试试。”
转身的时候,宋颜夕嘴角扬起一道弧度。
这个男人,还挺有眼力见嘛。
看着她的背影,南宫景轻笑一声:“你慢慢试,若是不会,我可以帮忙。”
宋颜夕咆哮一声:“滚远点。”
这男人,是在暗指她平日里没有姑娘仪态,连头面都不会戴吧?
事实证明,南宫景的话并不是没有道理。
东越的头面甚是复杂。宋颜夕便是入了丞相府也没戴过一整套的头面。
有几样东西,她还真不知该如何佩戴。
最后,她索性就只是在头上插了支最简单的发簪。
见到她的时候,南宫景了然一笑:“怎么就戴了这个?可是不称你的心意?”
宋颜夕转过头去:“头上戴那么多东西,我嫌沉。赶紧走吧。”
就在她从南宫景身边走过的时候,却被南宫景抵在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