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着头往灶膛里丢柴。
“我没想过这些。”
康和见他不谈,央道:“那你现替我想想。”
“我作何要想,想了又不能成,徒生失望怨怼。这般依人赖人的念头,我想不了。”
康和闻声默了默,心中想,倒真是他的性子。
瞧人再是问便要发作了,只好闭了嘴。
夜里,康和把煎过的青鱼炖得汤汁奶白。
阴冷的山间雨夜里吃上一碗,能从胃里一直暖到脚根儿。
他盛了一碗与范景,另一锅放了茱萸辣煮的鱼菜也不起锅,就煨在灶上。一边用小火温着,一边下野菜烫来吃,不教鱼肉冷了腥。
山溪里的鱼吃着清泉水长大,又常年游动觅食,躲避鸥鹭的捕捉,肉质十分紧致嫩实,竟还有一股淡淡的鲜甜滋味。
康和见范景一顾的夹野菜吃,伴着糙米饭很送口,俨然这咸辣的鱼汤锅是合他口味的。
他伸手夹了一大块鱼腹肉进自己碗里,剃去了鱼刺,填了点热汤把鱼肉浸着,连碗碟一并放到了范景跟前。
“你怎这样喜欢伺候人。”
康和气得一笑:“怎么什嚒话到你嘴里就变了味道。”
“你不晓得厨子最乐得看人吃自己做的菜嚒?”
范景夹了鱼肉送进嘴里,肉的味道自是比菜更好吃。
野菜到底不比田间地头种得菜好,土腥味难免重些,也不知康和怎么炖的鱼,汤里咸辣,煮出来的野菜味道便正好。
做鱼很是考验手艺,陈氏灶上功夫不精,便是能轮上吃肉的节日上,也不会选买鱼来做。
一来做不好这菜,二来青鱼价虽不算高,可到底不如猪肉实在,能解人馋。
范家便鲜少做鱼吃,平素里吃上好滋味的鱼,也只能赶着谁家做席面儿时吃两口。
两人把两尾鱼收拾了个干净。
康和把剩下的鱼汤存着,预备明儿再用汤做个面条吃。
晚间康和给范景换药。
范景身体倒是不错,愈合能力强,大剌剌的伤口已经再长合了。
再要有些日子也便没甚么问题了,倒是比康和预料的好得快不少。
范景这两日觉得伤口有些发痒,他外伤经验不少,晓得是长新肉了。
待着纱布换下来,瞧见伤口,也是有些意外这回竟然好得这样快。
往时皮肉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