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数,像样的宅子就更稀奇了。
可见如今的老百姓日子并不富裕,穷困的是大多数。
老百姓苦,世道算不得太平,外头谋生的路子便窄。
康和心头做了新的打算。
眼下他得先学会这处的土话,否则话说不清,甚么都是白搭。
再就是挣攒下些钱来。
往后从范家走,至少得把人家那五贯的礼钱给还了。
晌午饭吃得有些迟,陈氏弄了五个菜。
一锅子酸菜炖猪杂碎,一碗腊肉炒菰瓜、肉汤菘菜,蒸了一笼韭菜馅儿包子,拌了一碟胡瓜莴苣。
四方桌配的四脚长凳儿,范家五口人,平素两个丫头坐在靠大门那一方,范爹背靠北边,陈氏坐在他左手方,范景在右手一方。
珍儿和巧儿摆饭,今朝多了个人,按照平时的座位放了碗筷,手里便余了一副。
珍儿犹豫着不晓得该把多的一副往哪方放。
巧儿见状从她手里拿过筷子,和着碗一并给摆在了她大哥哥旁头。
两个小丫头眼睛对上,抿嘴一笑。
家里中秋的时候都没吃得恁好。
一家子上了桌,肚儿里的馋虫早教人把先前那点儿不欢喜抛去了脑后,陈氏招呼着康和吃菜。
山猪下水腥味重,往年酸掉牙的腌菜也压不住味。
几人都不怎么往那盆子里伸筷子,倒是范守林吃得香,毕竟是肉呐。
饭罢,范景要去县里卖山货。
陈氏喊范景把康和也一并给带了去。
倒是她喊的好,下午跟两个丫头收拾西杂间的空隙上,来了好些妇人夫郎,都是听了闲来看上门婿的。
范守山见着院儿里热闹,少不得要被拉着问甚么时候摆酒。
陈氏不肯摆,他受人问没兴头,也便不困觉了,溜烟儿从后门跑了出去躲清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