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吹风机细细吹头发。
看着镜子,裴炤又想入非非。走神时,他目光落在周于礼正摩挲自己头发的手指上。
修长,干净。
“想什么呢?”周于礼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在想……”裴炤紧张得发抖,努力镇定下来,“在想今晚。”
“别怕,我不会动你。”周于礼说。
头发吹干了,周于礼按熄吹风机。耳边一下子安静下来,裴炤却觉得世界都在喧嚣。
“什,什么意思?”
周于礼缓缓收起电吹风:“裴炤,你听我说……”
“为什么?”裴炤沉声道,脸上的绯红已经褪去,他手撑在洗手台上,用力到泛白,“周于礼,为什么?一二再而三拒绝我,为什么?”
裴炤眼里含泪,像忍受了极大的委屈。周于礼被他眼中的委屈钉死在原地,张了张嘴,偏过头:“对不起裴炤,我,配不上……”
他话还没说完,裴炤就抓着他的手,往浴袍里探,周于礼下意识反抗,可看清裴炤严厉的情绪后,他整个人僵住。
裴炤眼里没有情欲,没有不甘和质问,唯一有的就是委屈。
他的动作并不温柔,以至于周于礼碰上冰凉柔软时,下意识的反应是对质感不同的诧异。裴炤攀着他的手臂,说:“周于礼,你现在可以拒绝我,但是从今天起,我们就没有关系了,你要做人,还是做木偶都好,但你不再是我的木偶了。我的木偶,要全心全意爱我。”
周于礼呼吸一滞,他最怕裴炤说这样的话,“裴炤……”
“如果你要解释,我不想听。”
裴炤头转向一边,不再看周于礼的神情。
周于礼手指不敢动,他被裴炤强按着、紧密接触的地方,只要轻轻一动,就能略过潮湿。
裴炤止不住发抖,色厉内荏道:“周于礼,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你,做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