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一口气,竭力维持着平稳,转过身来,“我要走了。病库里我存了足够量的血包,足够你用百年。哥,有机会的话,走出去看看太阳吧。”
说完,他不顾男人歇斯底里的叫喊声,带着裴炤他们,连开了几道石门,出了山洞。
这片终日不见阳光的地方,阴寒之气是如何也驱散不去的。
谬以在洞口站立了很久,最终抬手,把斗篷戴上了,对裴炤说:“我们走吧。”
裴炤问:“还没有告诉你哥,是我们需要你帮忙。”
谬以摇头,声音有些失控:“不需要了。”他抹了一把眼泪,顺势摘掉斗篷,“答应你的事,需要我怎么做,现在就做,可以吗?”
裴炤看着他发红的眼眶,眼睛像浸了水的红宝石,比之前看着更潋滟,苍白的脸上有几处红色印子。裴炤知道在谬以心里,他并不是真心想变成木偶的,或许只是兄弟吵架,一时无法调节。
裴炤第二次动了恻隐之心。
第一次,是得知徐珍姐姐情况的时候,他当时把全部希望放在徐珍身上,指望着通过偶化徐珍,离开这里。但面对徐珍姐姐的情况,一方面,他做不到完全的无情,但另一方面,他又不得不承认,他感到了深深的无力和没有目标感。
他不禁想知道,他从一个个世界带走一只只木偶,是为了什么?
没有人告诉答案,甚至,他几乎要丧失斗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