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朝那处看去,一看便皱起眉头。
那新娘,长得跟那只木偶一模一样。再去看那处声音处所说的小伙子,裴炤简直两眼一抹黑。
这也算小伙子?
眼前正是先前的男人,他还记的名叫赵平,半秃顶,啤酒肚,站起来还没到新娘肩膀——
就这,小伙子?
裴炤:“住手!”
一句话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周于礼跌坐在裴炤身边,沉默着摸了摸鼻子。
还好,还好他昨天临睡觉前,给裴炤换了件短袖。
幸好,没给他脱光……
“你是谁?”赵平气势汹汹,迈着小碎步走到裴炤身前,吊着眼袋满脸不屑:“毛都没长齐的小子,别在这里捣乱。”
裴炤脸当即黑了,赵平和在他店里时状态完全不一样,但还是同样讨人厌!
裴炤站起来,才想起自己没穿鞋子,好在地上都铺了白色的哑光纸,踩上去也也不脏,装模作样掐指:“我掐指一算,你印堂发黑。”
“老子下周要结婚了你说我印堂发黑?”赵平怒目圆睁,抬手就要打。
裴炤冷笑一声:“看你这幅样子,说你两句就要打人,不会有家暴倾向吧?我这卦可不白算,你不听就由不得我!”裴炤回头,对一旁话都不敢说的侍应生一招手,“给我们拿两双鞋!”
侍应生战战兢兢:“额,这里的鞋子比较贵,您……”侍应生上下打量,眼前这位怎么看怎么像学生,还不如后面那位看着有钱。
“我只是事发突然过来了,怎么可能没……额,”裴炤话说到一半,突然想到,自己在这个世界,还真是没钱!
一摸口袋,果不其然,空的,连随身的手机都没带来。
正在这时,一个细软温柔的女声道:“别欺负小朋友,我来替他们付吧。”
裴炤一愣。
从赵平身后,缓缓走出一个穿着婚纱的女人,和木偶一模一样。但她的声音……
周于礼就看到裴炤的眉宇间充满困惑,良久,吐出一个口型。
周于礼仔细辨认,便一皱眉,把裴炤硬塞到他手里的木偶向身后藏了藏。
他说:“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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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陈兰,是赵平未过门的妻子,小弟弟,你刚刚说什么印堂发黑?”陈兰走过来,把卡递给侍应生后,问裴炤。
裴炤张着嘴,眼里早已不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