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炤皱眉:“嗯,是啊,刚到,你怎么了?”
周燃人在宿舍,裴炤的包就放在床铺下面的书桌上,书包拉链打开的,书包中,立着一只金色瞳孔的木偶,正直勾勾看着他周燃咽了口唾沫,“你……床下头那个木偶,是你的,是吧?”
裴炤回想了一下,他们昨天确实怕木偶放在店里或带在身上有危险,所以今天特地放在宿舍里,但……因为怕周燃害怕,他记得自己放到周于礼床上了啊。裴炤心里有些不安,声音急促,“你仔细说说!”
周燃真不知道说什么了,他中午从社团回来,本来想睡个午觉的,谁知道一进门就看到这木偶从包里露出个头,而且他莫名感觉那个木偶在看他……甚至,在他走近了一点的时候,他甚至感觉这只木偶比他刚进门时露出的部分多了。
周燃把自己看到的一股脑全说给裴炤,为了增加可信度,还拍了张照片发给裴炤,然后欲哭无泪:“我就跟你说一声……裴神,下次木偶还是别放在下面了,小弟是真的害怕……”
周燃说什么也不要在宿舍里睡觉了,带着装备又回了社团。裴炤安抚了周燃几句,挂断电话,裴炤皱起眉。
“怎么了?”方才电话里的内容,周于礼也听清了个大概,知道是白舟的木偶出了问题,也有些不放心。
裴炤点开周燃发给他的图片放大,和周于礼一起看:“我不记得把木偶放在下面了,你还记得吗?”
周于礼回忆了一下,摇头:“没有,出门的时候,桌子上只有我的包,你的背包不在桌上。”
周当时他刚收拾完东西,比谁都清楚裴炤的桌子上有什么。裴炤眉头紧锁,把照片放大,左右拉动,突然手指点到其中一处,不敢置信道:“周于礼,你看这是什么?”
周于礼立刻凑过去看。
那是一簇木偶的发烧,从书包的另一处露出了一半。但那并非是白舟的发色,而是淡蓝的——
他们认识的人里,只有一个人能和那发色扯上关系。
蓝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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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约坐上咖啡厅,裴炤的表情都算不上好看。
他身边放着一个黑色的包,包里除了他买的那些东西外,还有一个木偶,是周于礼。
那个神秘人跟他说,只想和主人聊,虽然裴炤坚持说没关系,但周于礼还是义正言辞地拒绝加入。裴炤问他理由,周于礼只说,那人有看穿人心的能力,自己不想被鞭尸。但出于安全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