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圈套,他颤颤巍巍地跪倒在地,使劲磕头求饶道,“陛下恕罪!微臣确是无辜!请陛下明察!”
这般形势,也只得先保住自个儿小命。
王德封头昏脑乱,他咬着牙,索性将知道的恶事都吐了出来:“定是林赫南和顾审将生怕谋杀孟文济之事败露及保不住家族荣耀,这才逼迫这小人污蔑沈淮之谋反,臣并未参与啊!”
“砰!”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朱红色的梁柱下多了具头破血流的躺尸。
“林大人!”
群臣混乱,情不自禁望着蔓延至脚边的血液高呼。
王德封两眼一闭,自知罪过,且三皇子被禁足于府邸,他可谓无依无靠,便狠心冲到其中一个侍卫跟前,拔剑自刎。
沈淮之无罪释放,顾家满门抄斩以平息民愤。
谢正羽登上城门,缓步走到注目远眺的女子身边。
“在看什么?”
循着她的目光望去,是出城的车马。
皇后诞下皇子,沈淮之奉命前往金陵护送皇后回宫。
早朝之后,皇帝秘密宣召沈淮之,两人一同在紫宸殿密谈良久,便见他急匆匆踏路而行。
她没有前去送行,只是远远地站在城门远眺。
“刘怀瑾党羽之事也是你吧,李宅是你灭门,而后故意将名册藏于花圃之下,为的就是扳倒刘怀瑾等人。”
“你步步为营,算计着每一个人,包括你自己。你到底想做什么?”
见他笑而不语,刘槿熙不禁冷笑骂道:“蛇蝎一般的心肠。”
谢正羽将怀中的小册丢到城墙的小台上,小册随风翻开呈现在她的眼前,上边写着淑妃自尽的讣告,笑语嫣然道:“彼此彼此。”
“所以呢?”她转身面对着谢正羽,“你为何对李宅众人下此狠手?”
嘴角勾起一个漂亮的弧度,右手轻柔地捧着那张令他夜不能寐的脸,谢正羽痴笑道:“日后你会知道的。”
刘槿熙蓦然后退两步,绕开他转身离开。
随风扬起的衣袖擦过他鼻尖,带过一阵清香,他忍不住驻足而细嗅,仔细品味,流连忘返。
风和日丽,是个好天气,谢正羽默然站在城墙上,目光不自觉地追随着急促踏上马车的女子,直到公主府的车马仪仗彻底消失在眼前。
片刻忽闻侍从来报:“大人,公主带人径直掳走了郑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