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
“奴婢知道大人对公主的真心,可在这权谋争斗之中,真心能抵得住什么用呢?”
“公主尽力封锁消息,可还是被有心之人传出,甚至夸大,若是传到皇后耳里……”她不喜说出对公主不好的话,“公主为了大人,可谓是茶饭不思,寝食难安,大人若真心喜欢,不如远远守护,公主不似平常人家的少女,背负的东西实在太多……”言语之间,回想起从前的艰难,月见情不自禁红了眼。
“我明白了。”
沈淮之坦然笑道:“她尽管去做她想做的就是,你放心。”
月见感激涕零,朝他叩首:“谢大人成全。”
“可否安排我与曾青见一面?”沈淮之抿唇,艰难地从嘴里吐出这么一句,见她点头,这才松了口气。
等了许久也不见人,刘槿熙不免担心起月见,她正打算去寻她,车帘突然被人掀开,露出一张灿烂的笑脸。
“什么事这么开心?”
真诚的笑脸最能打动人心,刘槿熙忍不住扬起嘴角打趣她。
“什么手帕这般重要,莫不是什么情郎送的罢?”
“才不是呢!”月见顿时涨红了脸,她气鼓鼓地反驳道,“公主莫要取笑奴婢。”
夏日将至,可牢狱湿气寒重,深夜狱卒们都躲在侧边的小屋中烧火喝酒。
被风吹得晃动的树枝来回摇摆,突然什么东西闪过,门口昏昏欲睡的狱卒揉揉眼,抬头估摸着换班的时辰,便叫嚷着进了侧边小屋找人。
黑色的人影随风晃动,消失在黑得不见底的长廊里。
“大人。”
曾青左手握剑,右手趁着俯身抓起一把茅草,他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猛地把手中的茅草朝着低头倚靠在墙角的那人丢去。
正好击中。
眼见他面色疲乏,憔悴万分,曾青不免多嘴询问:“可是牢里有人对大人不好?”
沈淮之摇头,又生怕他冲动寻人打架,便好声好气地解释一番:“没有,是我心里一直在想事情,有些睡不着。”
曾青长叹口气,这才想起正事:“大人寻我做什么?可是想到什么好办法?”
“不算好办法。”他做不到直视着人的眼睛撒谎,“但也算此时最好的办法。”
不算好办法,但也是办法。
曾青一听这话愈发觉得欣喜,不禁在心底暗暗佩服起沈淮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