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文济的尸身上不止一条勒痕。”
此话一出,殿内顿时沸腾起来。
“肃静。”皇帝深吸口气,扶额揉着眉心问道,“所以不是自杀吗?”
“难以裁决。”
王德封不乐意听这话,他还没等皇帝出声便跳出来反问道:“敢问公主,孟文济脖颈上的勒痕可是朝着哪个方向?”
“斜上方。”
众臣哗然。
王德封又道:“臣听闻这自杀之人脖颈上的勒痕是朝斜上,而被人勒死之人应该是平直朝后才对。”
殿内一阵平静。
果真,看来是有备而来。
刘槿熙此刻更是认定刘怀瑾与王德封两人与此事脱不了干系,她偷瞄了眼堂上端坐的皇帝,见他面色复杂,更是笃定心中对于皇帝对刘怀瑾的猜想。
“王大人有所不知,这他杀也分为很多种情况,假设凶手与孟文济身高相仿,若是站在他身后下手,那这勒痕自然是平直朝后的,可若是站在椅子上,又或是将孟文济放在地上再勒死他,这勒痕的朝向便与自杀如出一辙了。”
平静中爆发出几声轰鸣,紧接着偌大的宫殿内再次充满争论和议论的声音。
王德封面色铁青,无言以对,只得愣愣地闭了嘴退回一旁凝神思考。
沈淮之心中诧异,没料到她竟能如此舌战群儒,且还脱颖而出,自是更加佩服。
“陛下,公主所言极是。”
谢正羽出乎意料地站了出来,浑厚的嗓音瞬间将众臣的目光都吸引了去。
“此案尚未查明,不能加以定夺,微臣以为,应待查明之后再商讨此事。”
皇帝点头赞同,责令礼部尚书林赫南停职调查,礼部暂由礼部侍郎接管。
春暖花开,夜里虽无风,却也清爽。
沐浴之后漫步于花丛也是一番享受。
刘槿熙此刻正蹲在池塘便喂鱼,忽闻小桥上匆匆赶来的踏步声,她缓缓站起,将手中的鱼饲递给身边伺候的侍女。
“公主,沈大人求见。”
刘槿熙抬头估摸了番时辰。
时候不早,他还来拜访难道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之事?
“带他到书房。”
沈淮之穿过长廊踱步而入。
案上坐着个一袭白衣的女子,青丝披于腰间,浑身无一处装饰,这般素净反倒是流露出清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