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死了,我还放她回去吊唁,也不知道怎么的,自从吊唁回来后她一直很高兴,见到人都给好脸色,我自然是欢喜的,这样也能招揽更多的客人。”
“她的母亲死了?她家住何处?”玉指捏在一起,轻易抬起茶盏,低垂的睫毛遮住眼底的神情,叫柳娘觉察不出她的情绪。
没来由的威严和压迫感使得柳娘再次坐直身子,她收起笑容严肃着神情回答道:“就在东郊,很偏僻,几乎要出京城。”
心跳猛地漏了一拍,右眼皮开始乱跳,她突然有一丝不祥的预感。
杂草长得茂盛,很难想象这些绿油油脆弱的小东西是怎么穿过厚厚的雪堆冒出来的。
像是个小村庄。
往来时的路远眺,果真瞧见侧边不远处的小山上的寺庙上空云雾盘绕。
那是宝光寺的方向。
夕阳西下,远处偶尔传来鸡鸣狗吠,屋子空了,积雪堆得比门还高,看样子荒废了有一段时间。
“你们来找什么人?这家人早就搬走了。”门口突然出现了个白胡子的老者,老者拄着拐杖,将背在后边的左手拿了出来,放下左手上提着的矮木凳。
“搬走了?什么时候的事?”
“大概十日前?我老喽,记不清了。”老者摆手,缓慢而倾斜着放下身子,眼睛时不时回瞟,确保能准确地坐在矮木凳上,“你们是官兵吧?”老者抬起头来,他的脸面对着夕阳,橙黄的光芒照耀在他脸上的皱褶,竟微微泛红,好像喝了酒。
“是,我们想了解些事。”
马车上走下一个弓腰的侍从,双手举着一张镂空雕刻的矮木凳,他小心翼翼地走到刘槿熙身边将木凳放在她身后,她顺势坐下。
老者有些吃惊,他半眯着眼偏头打量她:“我老了,没曾想如今竟然有了女官?真真奇事!”
“您过奖。”她拿出刑部的令牌举在老者面前,许是因为不习惯做这个动作,举起的手臂显得僵直,可也不叫人挑出毛病,“我们需要和您了解些事。”
老者没有说话,他努力地挤眉弄眼凑近令牌,却好像还是没能看清,他有些失落,双手扶着拐杖长叹口气,算是默认了。
“他们为何搬离这儿?”
老者慢悠悠地瞄了她一眼,有些鄙夷的意味:“我们这儿就是郊外,八竿子见不着外人的地方,谁会愿意待在这儿?也只有像我这样老得走不动路的人了。”他又叹了口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