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娘下意识扭头看向屋门,见门口没人又回过头来:“阿家阿翁在里边,见笑了。”
她话未说完,屋内传来的声音又响起:“春娘!炭盆没火了!”语气急促而不耐烦,似是因为自己受到冷待敷衍而生气。
“马耀祖几日未归家了?”
春娘掰着手指算了算:“大概有五六日。”
“他不回来你们怎么不去找?”
“耀祖好赌,经常好几日也没能回来,我,我已经习惯了。”春娘如释重负地叹气。
“你们没有劝他?”
“劝了,可是也无济于事。”
屋内的人见无人理会,变本加厉地扯开嗓子急促地叫喊道:“春娘!春娘!”
春娘低着头,眼角不安地朝向身后的房屋。
“你还是先去瞧瞧吧。”
春娘带你投,轻叹道:“见笑了。”说罢便转身小跑入屋。
屋内的老翁和老妪对坐在炕上对着一只关在笼里的蟋蟀说话,木炭就摆在炕前不远处的木桶里。
“春娘,你快去弄点茶水来,我渴了。”老妪抬头,这才发觉站在门口观望的官兵,她吓得打了个哆嗦,怀中的笼子差点倒下,老翁也惊得蹦起,不过不是因为他们,而是因为蟋蟀差点丧命。
“你这婆娘——”老翁开口就要骂人,眼角忽的瞥见门口的官兵,也吓得赶忙站起身。
老妪小心翼翼地将笼子往里推,站起身往前迈了两步,低头轻声问弓着腰挑取木炭的春娘道:“这些官爷怎么来了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