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月见扶着刘槿熙折返回主院,青黛这才领人回宫复命。
“月见,你也觉得母后说得对吗?”刘槿熙望着铜镜中的自己,苦恼叹息道。
“公主,奴婢想娘娘是不会害公主的。”月见见她叹息,也忍不住叹气道,“且娘娘已经与谢家打了招呼,无论如何也得去见见,否则失了礼数,以谢家声望势力,必然是对我们不利。”
“我知道,歇息吧。”她转身爬上床榻,留下月见替她放下帐帘,又灭了烛灯,这才退出去。
次日鸡鸣破晓,朝臣们早已排排成列站在宣政殿内。
“上朝——”
“臣等参见陛下。”
“平身。”
“众爱卿有何事要奏?”皇帝端坐于龙椅上,左手的食指不断盘绕着拇指上的扳指。
沈淮之站了出来:“陛下。”
“沈大人有何事要奏?”
“李宅一案,微臣认为尚未查明,请皇上允许微臣翻案重新调查。”
“沈大人这是何意?”赵云廷也站了出来,“难道是认为老夫失职?”
“证人当晚见于凶手眉间有刀疤,可处死的那位脸上并无痕迹。”
意识到皇帝凌厉的目光,赵云廷顿时吓了一身冷汗,辩解道:“你休要胡说,老夫找了足足三日也并未找到有目击者,如今你何来目击者这一说?且此案发生到如今已经隔了十余日,那刀疤若是愈合也不是什么怪事。”
皇帝点头赞同,其余朝臣纷纷也认同赵云廷的说法。
“永安公主求见——”
“宣。”皇帝意味深长地扫视了眼沈淮之,不知他如何说服他这倔强的女儿。
“儿臣参见父皇。”
“平身。”
“谢父皇。”
“沈大人口中的证人,正是本宫。”刘槿熙瞥了眼赵云廷,拱手道,“那日我回宫之时不慎撞倒凶手,见他鬼鬼祟祟,便跟了上去,亲眼目睹他杀人之事。”
“既然如此,不知公主为何今日才说?”赵云廷不满,笃定了与沈淮之作对。
“因本宫前些日还在晋阳,误打误撞,此事说来话长,且与此案无关。”刘槿熙再拱手,“赵大人若是问心无愧,何故担心再查此案?若处死之人为凶手替罪羔羊,岂不让凶手逍遥法外,何以稳定民心?还请父皇彻查此案,以示皇家仁德公正。”
“如此,朕便允了,不过只给七